饭桌自然是在正屋摆的,这会儿有酒有肉,加上都忙活了一上午了,大家伙儿还真有些饥肠辘辘了。所以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闻着就流口水的饭菜,几个人可不是高兴极了?
因着知道茶园那边没什么损失,只是上山的路给冲开了,有些泥泞不好走,只怕的耽搁几天采茶。不过等天儿一晃开,干着也快,倒是不碍事儿,所以林宝珠之前有些悬着的心自然也就放下来了。
突然想起灶房里还有自个酿的米酒,干脆就把饭菜放下以后,又去看了下用黄泥封的严严实实的陶瓷罐子。之前做过酒糟,所以酿酒倒也难不住她,就算比不上那些个有名的美酒,可比之村里人买的辣口的高粱酒好上一些。
张满囤之前也就是光听自家媳妇叨叨过几句要酿酒的事儿,俩人还特意去粮行来了些平常用不着的糯米。不过后来媳妇一直没提过那事儿,他只当不过是说说而已。哪里想到,这会儿媳妇还真给倒出酒来了,不过他是没喝过自家媳妇酿的酒水,再看碗里的酒算不得多清澈,不由的就泛起嘀咕来。
万一要是不好喝,当着石家大哥的面,自个该咋给媳妇圆场啊。
虽然这么想着感觉会有些为难,可看到媳妇亮晶晶满是得意的眼神后,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抬手灌了一口。香醇浓厚的酒味还带着糯米的清香入了口中,然后缓缓进去胃里再升起一股子暖呼呼的感觉。爽口又有股子甘甜味,倒是不辛辣也不呛眼睛。
张满囤下意识的吧嗒了两下嘴,竟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再开口自然好一番夸自家媳妇手艺好。
边上石大勇也跟着喝了一碗,之后露出了惊讶跟赞叹,没想到弟妹还有这手艺呢。平心而论,这酒水滋味真没那么难得,也比不得自个在衙门时候喝过的那些,不过在农家院里已经算是难得了。
自个酿的酒,毕竟没那么烈,喝着正好开胃权当是下饭的喝头了。
招娣探探头也想尝尝,可林宝珠却觉得她还小,直接添了一碗饭递过去,还夹了两块排骨过去堵了她的嘴巴。然后笑着道:“赶以后有机会了,婶子给你酿些葡萄酒,保管比你爹跟你叔喝的好多了。”
对于林宝珠的话,招娣可以说是说啥是啥的,压根不会觉得是诓骗她的。得了许诺,自然也就不纠结着想尝尝那刚开封的糯米酒了。
吃过饭,招娣就跟张秀娘一块收拾起饭桌来,而林宝珠也没闲着,把西屋里晾青但因着昨夜一场大雨而有些返潮的鲜叶子搂出来。虽然有些可惜,或者精制以后一般人尝不出不同来,可坏了到底是坏了,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异样,都不足以再制茶了。
她是想靠着制茶发家致富不错,可却也不想自毁前程,为着一点损失就砸了自家招牌。毕竟之前能碰上贵人喝了白鸡冠茶,为她张记茶叶打出名声,指不定下一杯茶就送到谁手中呢。更何况,身为制茶师,也绝不会允许从自个手中制作出劣质骗人钱财的茶叶。
虽然茶园损失并不大,而且今儿个也停了采茶的活儿,可架不住他们往后还要时常上山,所以吃过饭,也没歇息,张满囤就跟石大勇又去后山忙活去了。帮着拾掇茶园是一回事儿,还要再查看一番路况,免得哪一块被风雨浸塌了,让人踩空。
自打招娣来了以后,家里的鸡鸭基本都不用林宝珠管了。除了小丫头自个会割草挖虫子之外,旁的田板凳跟狗剩他们也会时不时的送一些来。
一来二去的,连着挑水都不再用别人了,每日几个半大小子一人半桶就把张家大水缸给填满了。
而林宝珠也是好脾气,每每都会一人嘴里塞一块糖,若是哪天炸些馒头片或者做些小食,也会让几个人稀罕稀罕。就更别说那不拘数的凉茶了,哪个叫个婶子说想喝水,都能舀一碗来解渴。
不过孩子们虽然嘴馋,可到底也是淳朴实在的单纯孩子,谁也没敢浪费过。就算是喝甜滋滋的凉茶,都是小口小口的嘬着喝,有时候林宝珠看着心酸,让他们再喝第二碗时候,几个小子就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然后一溜烟的跑走了。
等采茶制茶的活儿再上正规时候,新院子那边也收尾了,林宝珠跟张满囤商量着给匠人们结算了工钱,又没人包了些糖果跟茶叶,才算彻底竣工了。
许是东家厚道,如今又给了赏,所以临走之前泥瓦匠们又帮着林宝珠跟张满囤把灶台盘好,还把炕洞试烧了一边。想着盖房子还剩了一些断掉的半截青砖,所以干脆趁着天好的时候,就在院子前头门口那铺上了,也省得日后下雨了走路往院子里带泥水。
转眼之间,又到了安平镇开集了。想着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林宝珠就想着去置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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