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家里所有的下人,让人打了一大盆冷声又差人拿了一大堆的皂角放在院中。
看着施越人令人厌恶的嘴里,一声令下让人给她‘洗嘴’。
施越人珠子大的眼泪往下掉,嘴里全是求饶的话,却因为丫鬟拿皂角在嘴里横冲直撞而说不出一个字,她狼狈极了,只是周围站着的人都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
“郁灵汀,你会遭报应的!”她气昏了头,得了空闲的张嘴间又开始咒骂。
向煜冷眼看着她,淡淡地让丫鬟继续。
施越人呜呜说不出话,眼白上翻,居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向煜冷哼,这教训只是开端,他不会让施越人这么舒服地待着了!
想到这,他嫌恶地挥挥手,“送去下人房,一切待遇同你们一样。”
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再也没给施越人一个眼神。
当初高高在上的施越人如今就像个疯婆子一样浑身湿透地躺在地上,任由下人扔回下人房。
等所有声响都静下,昏迷的施越人蓦地睁开双眼,留下屈辱的泪水。
“郁灵汀!”她捶打着床铺,咬牙切齿地叫出郁灵汀的名字,仿佛想将她拆骨入腹!
浑身湿透让她昏昏沉沉,翻遍房间之后却只找到一套粗麻布的下人衣服,她捏紧了衣角,恶毒的眼神泄出她的满满恨意。
别无他法,施越人只能换上衣服,只是在这之后她突然转身走到窗口,嘴里吹出清脆的哨声之后,一只灰扑扑的鸽子猛地出现。
这是施家给她最后的一道保护锁,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用上。
施越人愤愤地撕下一角床单,翻出一根眉笔之后在上头将自己的心头之恨写的透彻入骨。
看着鸽子飞远,她嘴角溢出势在必得的阴狠,又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滨城同省城只半天马程,鸽子马不停蹄,一天之后便到了施家。
那天傍晚施家的朱红大门外突然就出了一队人马,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一骑红尘冲出了城门。
次日下午,向家的高门大院外,一队人牵着马突然出现在人们眼中。
为首的年轻人自然是主动请缨出来的施家大少施越晟,他身着新式的西装和皮鞋,留着二八分的短发。下马瞬间从腰间掏出一把扇子,唰地展开扮起了翩翩公子,只是这两者合一实在不伦不类。
施越晟尚不自知,他眼睛眯着一示意,身后的人立刻下马砰砰砰敲起门来。
门房的小厮皱着眉出来,一见这么多人来势汹汹立刻吓得有点腿软。
施越晟翻身下马,将马绳递给小厮,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
刚巧今日向煜出门查账,整个向家没有人有资格去挡亲家公子的路,没有任何阻拦的施越晟就像走在自家后花园一样满宅子找自己那个愚蠢的妹妹,要知道为了过来帮她,他还放弃了在香积寺赏春活动里的猎艳活动。
想到那个狠辣的小娘子,施越晟觉得自己就要走不动道了。
不过正事要紧,他将绮丽的想法抛开,一把拉住一个旁边惶恐的小厮让他将自己带到了柴房,找到了被关押的施越人。
看到狼狈的施越人,施越晟不由得哂笑出声,玩笑看了个够之后他大手一挥,让自己带来的人强行将施越人从柴房里放了出来。
小厮额头冒汗,他忙不迭地躲进人群里,寻了时机转身就跑,片刻不停地跑去船运商会通风报信。
向煜正在清点自家商船的货物,一听小厮说家里出事,二话不说立刻将账本丢给掌柜疾步回家。
刚踏进大堂就看见在那言笑晏晏的施越人和施越晟兄妹俩,他皱眉上前,“越晟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