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如果不走运的话,我们都会死吗?”萃岚问,“可为什么让我们回去,还告诉我们什么都不要看不要听地等到天亮?难道我们不一起去吗?”
“所谓的不走运,是在我们失败的前提下。”敖烈转过身,朝着萃岚璨然一笑,“可我们,是不会败的。”
说罢,他便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像荧荧散发着清辉的明月,像深海明亮耀眼的珍珠,有着那么让人无法忽略的美貌,却也有着那么让人温暖的力量。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心从敖烈宽厚的肩膀后面探出头来,朝着萃岚招了招手。火红的袈裟,在暗夜之中,竟是那样的灿烂夺目。
他和他们……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光芒,为何会如此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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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初春时节,却也暖不了夜的清寒,尤其在这荒山之中,冷风萧瑟,兀地生寒。
月光从粗壮的树枝中投下斑驳的暗影,被风吹得瑟瑟而动,有如张牙舞爪的怪兽,拉扯着少女的脚步。
冉冉就在这寒冷的夜风和荒凉的山中中徐徐前行,她凌乱的长发随风而舞,单薄的衣衫飞扬着,瘦小纤细的身姿让人心生不忍。
“敖烈,你说,她要去哪儿呢?”一心捉着敖烈的衣襟,轻声地问。
“嘘。”敖烈将手指竖在一心的小嘴儿前,轻声道,“别吵醒了睡着的人。”
睡着的人?
一心怔了怔,难道冉冉她睡着了吗?
可睡着的人,会走得这么稳吗?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她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先前听村长大叔说,冉冉一直被藏在家里,她应该不会对山路如此熟悉才对。
真是好奇怪呀。
一心抬起头,看到孙悟空端坐在他的筋斗云上,不远不近地跟着冉冉。在这么诡异的环境下,孙悟空的心情竟是好得不能再好。他叼着草杆,双臂在脑后环抱,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怪,真是怪。”
这回的声音,是从一心的肩膀上传来的,说话的人正是敖荣。明明是一枚扣子,他却嘶嘶地吐着蛇信,一双碧绿的眼睛眨了又眨,转了又转。
“我怎么觉得孙悟空一点都不紧张?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不成?你们不会是又在算计什么吧?本太子……哇!”敖荣一连串的见解还没有发表完,就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敖烈施出法术,把他的嘴巴冻住了。
“都告诉你了要小声,把睡着的人吵醒,是一种罪过。”敖烈眯着他那双幽蓝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到底是谁在睡着?
到底为什么,那么害怕将他吵醒?
一心疑惑了。
“到了。”敖烈轻声地说着,脸上的笑意,愈加浓了几分。
一心顺着敖烈的视线向前看,看见前方的树木掩映之下,竟然矗立着一座破旧的道观。虽是在浓浓的夜色里,道观的破败与颓然也仍清晰可见。
冉冉就顺着一条满是野草与碎石子的小路,走进了那个破旧的道观。
孙悟空从云头上跳下来,笑嘻嘻地道:“走了,进去看看。”
敖烈点头,抱着一心与孙悟空一齐走入道观。
道观的院子跟方才在外面所见到的一样,都是那样破败不堪。守门的石狮已然掉了脑袋,断裂处因风雨的侵蚀而显露出腐朽的深褐,血渍一般刺目。院子里的诸多石像与香炉尽悉破损,挂着厚厚的蛛网,远远便可见丑陋的蜘蛛匆匆隐匿行踪的身影一闪而过。
冉冉目不斜视地穿过前院,走入了灵宫殿。
孙悟空与敖烈对视一眼,相继走入灵宫殿。
当孙悟空的脚踏入灵宫殿的刹那,他脸上所有的玩世不恭全都荡然无存,一双火眼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竟是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悟空,你怎么了?”刚才还满面笑容的孙悟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一心被敖烈抱着走进来,好奇地瞧向殿下。
这一瞧之下,一心顿觉毛骨悚然,他“哇呀”大叫出声,双手紧紧地抱住敖烈的脖子,险些连自己手上的九环锡杖都掉下去。
“唔哇!”饶是敖荣这种自诩见过大世面的蛇,也被吓了一大跳,只可叹他的嘴巴被敖烈封着,没办法咒骂出声。可这种阵仗,他敖荣真是自打一千年前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
“真是……好生的邪恶啊……”敖烈脸上的笑容也尽悉不见。他怔怔地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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