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邪此刻不知道是如何回到酒店的。此刻怔怔的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那明丽的颜色,却始终觉得异常的刺眼。两个眼睛怔怔的看着,没有了焦距,思维在这一刻停滞不前,整个人早就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时间凝固,但是悲伤却一直缠绕在了他的心头。陆无邪的眼神泛红。他无法想象夏天居然和他分手了,而且态度非常的坚决,即便是到了如今,陆无邪的眼睛里依然无比的迷茫。往日的欢声笑语依然在回荡着,但是如今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回忆。尽管在床上还残留着夏天身上的余香,但是陆无邪确实感受不到半分的温暖。他开始抑制不住的去想念夏天。和夏天在一起,带给了他太多的快乐,这是谁也无法给予的。夏天,是他心里的第一个女人,陆无邪早就已经把她当做了家人。在一个多月的陪伴过程中,陆无邪渐渐的了解了夏天,这是一个好姑娘,是一个内心中极为脆弱但是又异常坚强的女子,看似矛盾的性格在夏天的身上却又是显得异常的统一。他们曾经说过要去美丽而又神圣的冈仁波齐圣峰去感受着神秘,去朝圣原住藏民的守护神,去白雪皑皑的山峰上一起留下快乐的足迹。他们也想去浩瀚无垠的大沙漠里共同去挑战生命的极限,在生存和死亡之间感受着人生的真谛,在土黄~色的沙尘中洗去被现代社会烙印上的浮躁。他们更想乘船去远游,感受碧海蓝天,感受在大自然波澜壮阔的雄奇美景,迎着波浪前行的豪情壮志。甚至,夏天还曾经偷偷的羞红着脸对着陆无邪说要为他生下一对双胞胎儿。但是,梦破碎了。这一切都成为了幻想,再也不可能实现了。陆无邪看着天花板,依旧无神。内心上的痛楚缓缓的从身体中蔓延,身上的每一处,都如同被疼痛的泥石流彻底的洗劫,浑身的力量也以被抽空,整个人的身体再也没有了斗志。陆无邪颤微微的从床上坐起来,他开启了抽屉里的一瓶烈酒,然后仰起头对着酒瓶,“咕咚咕咚”大口的灌进了喉咙里,辛辣的感觉直接冲到了脑门,就连眼睛也受不了如此辛辣的感觉,双眼隐约有着一丝的泪花。“呵呵。”陆无邪干笑了一声,无奈的自嘲。沙哑的声音似乎是被敲碎的破锣一样,没有了一丝的灵动。夏天走了。彻底的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陆无邪再次狠狠的将一大口白酒灌入自己的胃部,一股火热的感觉将这个腹部燃烧,内心感觉到了无比的解脱。烈酒再烈,却也不及内心疼痛的万分之一。陆无邪再次的想到了夏天。也只有再夏天的面前,他才会卸下任何伪装,如同是一个婴儿一般,剥开了束缚在了心灵上的层层枷锁,将自己最为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他自从小就是一个男子汉,担负着家里的重担。父亲木讷,不善言辞,妹子还小,更是无法~理解人生之中的种种。一路坎坷一路风雨,直到战狼特种部队,更是练就了一身铁胆,浑身刀枪不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十六岁就从军,那个时候同龄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他却是已经进入了部队里,每个早晨都要练习五公里越野长跑,冷冽的气候,即便是微微的吐出一口气,都会立即的变成一道白霜。干冷的天气让脸颊像夏天干裂的土地一样,充满了裂痕,只要是微微的用力,就会流出鲜红的血液,凝结在脸上。无比的艰苦。十八岁的时候,他终于中基层的部队脱颖而出,凭借着吃苦的精神和不怕死的锻炼,让他超出了同龄战友太多,随后被战狼中队选中,从此更加痛苦的生涯开始了。每次练习都会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榨干,最后即便是爬着,也要鲜血淋漓的回到营地。二十岁的时候,凭借着一次次的玩命,一次次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每次训练的鲜血淋漓,却又不得不拖着身子第二天进行同样的残酷训练,成为了军中大比的第一名,一举成为了国内最为神秘的,战狼中队的队长。自此以后,陆无邪参加无数次的秘密行动,每一次的行动都是危险无比,每一次的行动都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心神紧绷,只要是疏忽一次,他的生命就会追随那些已经牺牲的战友。这些年,他背负了太多,时刻都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他累了。直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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