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解脱来的太过突然,让我猝不及防,我甚至第一时间不是欣喜若狂,还是怀疑他们是在跟我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我看向徐昊:“为什么?”
徐昊说:“我们在搜查徐子星的住所时,发现了一封遗书。遗书上说,他因为失去了陆明珠,所以绝望想自杀。因为陆明珠恨你,所以想离开时为陆明珠做一些事儿,将自己的死嫁祸给你。他在遗书上详细说明了他的作案手法,先将你约到咖啡屋,然后自*焚嫁祸给你。”
我听得极其匪夷所思,总感觉这事儿透着股古怪。
“那封遗书是真的么?”
“是真的。我们特意找笔记专家鉴定过,的确是徐子星的笔迹。而且上面也有徐子星的指纹。”
徐昊顿了顿,说:“总之,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凶手,此案跟你无关。你可以离开啦。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听到徐昊这么说,我并没有即将出狱的欣喜若狂。反而有一种落入一个无边黑洞的巨大恐慌!
徐子星怎么会自杀?
我记得在出事前见过徐子星,那时候他怕的要死,一看就是个惜命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陆明珠自杀?
更何况徐昊也说过,徐子星抢救时,求生意志极强,三次苏醒过来,临死都不甘心闭上眼睛。
可徐昊又说,那封遗书是真的……
这个案子充满了疑点,透着一股子诡异……
“荼蘼,你没事儿吧?”徐昊见我一言不发,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我摇头。
我起身收拾东西,瞥见徐昊身旁的文警官对我很不友善,剜了我好几眼。
徐昊亲自送我出警局。
一出警局,我便看到警局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恨不能堵个水泄不通。
尽管外面拉着警戒线,依然阻挡不住记者们的疯狂。
记者们举着摄像机,对着我疯狂地拍照。
我本就很疲惫了,这些日子几乎没有睡好过,再加上这些闪光灯疯狂地闪着,刺的我眼睛发疼,泪流个不停。
徐昊站在我身边。他揽过我的肩,将我的脑袋护在胸前,用身子替我挡住闪光灯。
我不太喜欢这种亲密的碰触,正要挣开,却听徐昊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好。现在人多有些危险。你忘了上次王爽就是混在记者堆里的么?”
一提到王爽,我便警惕了起来。
更何况徐昊只是作为一个民警尽责而已。我虽然心里有些膈应,但想着这条路也不长,若是非要矫情,只怕会给别人添麻烦。
眼前的汇聚成了闪光灯的海洋,我下意识扭头,竟然看到了裴墨。
他远远的站着,穿着一身休闲的风衣,戴着墨镜,双手插在裤袋里,斜斜地靠在他那辆保时捷前。就像一幅时尚画报一般打眼。
也许是因为他戴着墨镜的缘故,记者们并没有注意到裴墨这个陆明珠曾经的未婚夫。
裴墨来了。
他是来接我的么?
我感觉裴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而我此刻正被徐昊抱着。
他带着深黑的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我不知道此时的裴墨,究竟是用一种怎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只看到他紧抿着的唇角,冷漠、刚硬,却又带着一丝遗世而独立的落寞。
我的心就像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狠狠一撞,正要挣扎着离开徐昊的臂弯。这时,我看到裴墨嘲讽地弯了弯嘴角,忽然冷冷地转过身,打开车门,跨进了车中。
车子似乎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绝尘而去。
我怔怔地看着裴墨的车子,在我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我愣了愣,敛下心中的思绪,仿佛裴墨从未来过,我也从未看到裴墨一般,转过身子。
我跟西子同时被释放,但因为媒体的关注只集中在我一人身上,因此西子倒是早早脱身。
西子特意去开了车过来。
徐昊将我送到车中,低声说:“路上小心。”
我感激地冲他点头。
在车子缓缓驶动的时候,还有不少的记者不肯死心地扒在车子上,企图偷拍照片。
西子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这些记者,发动引擎。那些个吊在车上的记者就这么被车子甩了下去。
我坐在车上,感觉自己好像是从地狱里面逃了出来。
我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细细回忆着这几日发生过的事儿。忽然想起裴墨之前来看我时说,让我再坚持几日。
然后没几日,就搜查到了徐子星的亲笔遗书。我被无罪释放……
莫非……裴墨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