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大,吃了很多苦头。
看着她衣衫褴褛和斑白的头发,我不禁想起了我的母亲。心里也有些泛酸。
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会在葬礼上看到裴墨。
裴墨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笔直冷硬的黑色,显得他身形愈发高挑清瘦。整个人透着股清隽冷漠的韵味儿。
裴墨正在和徐子星的家人说话。
徐子星的家人,对裴墨毕恭毕敬,看神色似乎带着一丝尊重和畏惧。
我听参加葬礼的宾客说,徐子星虽然赚钱多,多用钱也大手大脚。几乎没给家里面寄过什么钱,他这一走,他老母根本就没钱给他办葬礼。
本来打算就这么把徐子星给埋了,乡下迷信,认为没有好好办葬礼的人都不糟阎王爷待见,下辈子投不了好胎。
徐子星的妈妈为此白了头,是裴墨站了出来,出钱给徐子星半了葬礼。
裴墨也看到了我,目光朝我瞥了过来。
他清冷的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微微停留了那么几瞬。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跟着停顿了几秒。
然而,裴墨只是看了我几秒,就好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般,收回了目光。
我心口微微一窒,虽然难过,但也只会知道这便是我要的结果。
我也转过头,装作没有看到裴墨,如此便好。
这时,一直在跟裴墨说话对的徐母,似乎见到裴墨的神情有些漫不经心,顺着裴墨的目光一看,立刻就看到了我。
徐母悲痛欲绝的神情,在看得到我的那一刻,立刻就变成了憎恶和痛恨。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你还我星儿的命来!”
徐母红着眼睛,就像是一头护犊的母牛一般,怒不可遏地朝我泼了过来。
我被徐母撞了个满怀。徐母身子骨很壮,毕竟是在是常年做农活的。而我在生产之后,因为没能得到很好的恢复,身体一直有些虚弱。
徐母这么撞了过来,我只感觉心口狠狠一痛,五脏六腑都有些变位了。
徐母抬起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的星儿怎么可能自杀?前几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他马上就能娶名门闺秀,到时候就可以接我去城里过好日子!我的星儿那时候还兴高采烈,怎么可能想不通去自杀!一定是你杀了星儿!”
徐母毕竟是赶农活儿的,手劲儿很大。
她这么掐着我,我只觉脖子几乎都快断裂,疼的我话都说不出来,脸涨得通红。
我想找西子,这才想起进会场的时候,我特意让西子在外面等着。如果有记者跟踪偷拍,她可以去处理记者。
我将求救的目光,看相周围的宾客。
可这些人,就像冷漠的看客一般,袖手旁观。
甚至还有一些人,满脸兴奋地拍着视频。想必是想着,将这样的视频传到网上,又可以涨多少粉了吧。
“徐子星的死……和我无关,咳咳……”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然而徐母根本就听不进去。
她充*血的眼睛狠狠瞪着我,恨不得杀了我:“不是你是谁,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星儿的人,连警方都说你的嫌疑最大……”
我感觉到了徐母刺骨的恨意,她手上的劲儿也越来越大。我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肺几乎快要爆炸了。
这时,我感觉到掐着我脖子的手,忽然猛地一松。久违的空气疯狂地涌入我的口鼻,我就像是搁浅的鱼儿一般,拼命地呼吸着。
我睁开了眼睛,却一到一截白皙的手,紧紧地握在徐母的胳膊上。
手肘很长,衬衣的袖口轻轻挽着,露出一截性感的腕骨。那人很用力,我甚至能看到,徐母的胳膊因为痛楚儿微微颤抖……
“裴先生……”徐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裴墨。
她对裴墨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像慈善家一样出钱给儿子办葬礼的恩主,一直怀抱着一种畏惧心。
“徐子星的死与她无关。”裴墨淡淡的说。
“可是……”徐母不甘地大吼,“最后见过星儿的人就是她!更何况连警察都说,她的嫌疑最大!”
徐母特别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警察也说,她是清白的。你的儿子是自杀的。那你为什么只有选择的相信?”裴墨淡淡道。
徐母语塞,根本找不到语言反驳。
像徐母这样知识水平不高,面对着像裴墨这样心机深沉的腹黑男人,根本无从辩驳。
“我的星儿不可能自杀,她就是凶手!”徐母文化水平不高,因此也只能发挥胡搅蛮缠的功力,往死里赖我。
我无语至极。说实话,像徐母这样的人我还真见过。
何子辰的母亲何淑云,便和这个徐母如出一辙。不讲道理只会胡搅蛮缠。似乎认为天底下的理都得站在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