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来我们经历的种种,却像一根绳子,将我们越绑越紧,骨肉相连、心血交融,让我们再也无法离开彼此……
早晨五点半的时候,我是被男人吻醒的。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我这才没睡一会儿呢,脑子跟灌了铅似的。
我皱着眉,推攘着裴墨的胸膛。
“别闹……”
“早起了。”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窗外还残留着未退的暮色,还余有几缕未退的星光。
“不是还没日出么?”
“早期,锻炼。”裴墨折腾着我,只说了几个简短的字眼。
“什么鬼?让我再睡会儿。我脑子疼着呢。”这会儿我脑子跟灌了浆糊似的,根本不知道裴墨在说些什么。
“再不起来,我可打你屁*股了。”
一听这话,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裴墨的眼睛近在咫尺,墨黑色的眼眸里,闪耀着星子般温柔的色泽。
“为啥要打我?”
“因为我们说好了,早起,运动。”
我发誓,我愣了至少三秒钟,直到裴墨在我身上折腾的越来越过分,我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
丫的,野兽啊野兽!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我好不容易喘口气睡个觉,我容易吗我。
我黑着脸,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比锅底还黑。
“咱们当时说的是晨跑,不是别的那啥啥。”
裴墨笑的温柔邪气:“那是因为山上不方便晨跑,做别的事儿,一样能达到锻炼的目的。”
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裴墨,你丫怎么这么饥渴呢?你这是要我命啊!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你还没够啊!”
我淡定不能地控诉着裴墨。
裴墨的眸色更深了,眼底似乎沉淀着两个黑洞,恨不能将我完完整整地吞的骨头都不剩。
“我说过,我想要你。狠狠的要你。”
“……”
“别忘了,我可是憋了三个月呢。”
男人又说着不着三四的下流话,我只能骂骂咧咧的抗议。
然而,抗议无效。
不,也能说完全无效。
因为我的抗议,只会换来男人更加野兽的对待……恨不能让我所有抗议的语言,都变成只言片语的音节才罢休……
一晌贪欢之后,我整个人仿佛都散了架,脸色却残留着情*事未退的红晕。
我看着屋子里的落地镜,我赤着身子,身上就像盛开着一朵朵娇艳的海棠,未施粉黛亦娇艳动人。
我脸微微一红。
因为男人那样的滋润,我的身体,才会开出这样艳美的花。
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羞赧。
裴墨单手撑着脑袋,就像欣赏一件美好的艺术品般,欣赏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荼蘼,你真像一朵花。”
“真的?为啥?”我忍不住问。
“嗯。”男人在吻我,嗯的声音有些含糊。他浅浅地吻了我一下,深深地看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要将你摘下。”
这样的温柔甜蜜的话,对我而言还是很受用的。我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嗔骂:“丫的就是采花大盗!”
裴墨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竟然会这样接,片刻后,他笑出了声,厚实宽阔的胸膛因为他沉沉的笑,轻轻的震动。
“你呀,太好玩儿了。每次都能把好好的气氛搞的那么逗。”
我白了裴墨一眼:“你以为别人成天都跟你一样?腻腻歪歪?”
“呵呵……”裴墨笑纳了我对他的评价,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就是采花大盗,只采你。”
眼看着我们这么磨磨蹭蹭,又得擦枪走火,我连连喊停。
先不说再来一次我是真的要散架了,再这么折腾,我们可是真的要错过日出了。
裴墨也没有强求,他抱着我去快速洗了个澡,我们在客厅吃了个早饭,出门的时候,差不多六点半了。
我们出了民宿,走到山顶。
山顶的气温比别的地方低,山顶上的梅花已经开了。淡白的一片,相映成辉,宛如雪花一般覆盖着山顶。
微风拂过,落英缤纷,淡白色的腊梅花瓣簌簌落了一地,落满了我们的衣裳。
淡淡的香味,盈盈浮动。
这时,一束晨光划破黯淡的天空。晨光缓缓地晕染开了,就像是滴入水中的水墨,将天地万物都晕染。
我和裴墨并肩坐在腊梅林下,露珠染湿了我们的衣袖。然而此时我们已经无心再去关注其他。
晨光笼罩着山顶,我们沐浴在这片彻天通地的光芒之中,心灵都被这种大自然的美所折服。
一轮红日,慢慢地从山边升起。
我从未觉得太阳离我这般近过,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它。早晨的日出,缭绕的雾气,一点儿也不刺眼,温和、美丽。
我和裴墨在晨光中相视,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