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震东正和路佳佳在书房里下棋,一听声音,出来一看是高玉林,楚震东对高玉林还是很客气的,当下就让路佳佳去弄了几个菜,两人坐下就喝起来了。
一喝酒,楚震东就笑了:“高局,你这酒不咋的!”
高玉林对酒没什么研究,喝不出来,也没跟楚震东客气,就笑道:“好酒我买不起啊!就那点工资,还得供孩子上学呢!你有好酒就拿两瓶出来呗!我也跟上沾沾光。”
他都不客气了,楚震东客气什么,起身就从酒柜里拿了两瓶,他家的酒都是好酒,五粮液、茅台都是整堆整堆的码在车库里的,随便模一瓶都几百,两人喝了一瓶左右,第二瓶打开的时候,高玉林说话了:“东子,最近街面上的事情,你就不管管?真的准备把这个甩手掌柜进行到底?”
楚震东摇了摇头,他虽然在家里很少露面,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当下就说道:“高局,我都几年没管事了,说话不中用了,目前这生活过的也还算安稳,懒得管。何况,我又不是警察,我也不拿工资,这事根本就不归我管。”
“再说了,现在的小孩子起来,都没轻没重的,哪知道什么规矩道义,我去管了,再给我一下,不说将我弄死了吧!弄残咋整?你公安局估计连面锦旗都不给我,我图个啥?”
高玉林哪听不出来,这就是楚震东的推脱之词,当下就说道:“你别说这话,你这几年是没怎么混,可你在街面上说话,要说没人听了,首先我就不信。话说回来,自古有云,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你现在也算是富人了,你总得为泽城考虑考虑吧?为泽城的这些父老乡亲考虑考虑吧?你看看现在乱成这个样子,一个月内,几起抢劫伤人,十几起嗑药生事的,东子,不说泽城给了你多少多少好处,你是喝泽城的水长大的吧!你就这么看着泽城乱下去?”
楚震东一口喝干杯中酒,叹息了一声,说道:“高局,我跟你说实话,你要来找我捐款,给泽城老百姓修桥造路办学校,我保证带头捐,捐的保证最多,可道上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插手了。”
“这些年,你是看着我们几个一步步走过来的,老六没了,王朗没了,我再管下去,保不齐谁又没了,沾毒的人,有几个不是丧心病狂的,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现在逢年过节的,还能有几个老兄弟在一起喝酒说话,我怕再管下去,越来越少啊!”
“何况,我眼瞅着都四十了,你还真准备让我在道上混一辈子啊!这几年我几乎闭门不出,我的兄弟们也都逐渐上了正轨,不在外面瞎混了,就是想让泽城的混子们逐渐忘了我,忘了我的兄弟们,你来这么一下子,我几年的功夫就白费了,给你你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高玉林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人家不想混了是好事,总不能逼着人家混下去,当下苦笑道:“那你给我点消息,王猛和李响那两孩子,充其量也就是跑腿的,背后一定有人,你告诉我是谁?从哪来的?有什么背景?这总可以了吧?”
楚震东又一摇头道:“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现在小字辈们起来了,他们不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道义,可我知道啊!我得守着规矩和道义,我要是说给你了,那我成了什么人?”
高玉林摇头叹息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先抓了王猛和李响了,然后起来一岔抓一岔吧!可惜了,这些小家伙都年纪轻轻的,这罪名可不轻,一进去起码都是小十年,一个弄不好,出不来也有可能,这行的利润有多大,你也清楚,光这样抓,是断绝不了的,泽城要被抓起来多少小年轻啊!”
楚震东看了一眼高玉林,笑道:“你跟我讲这些,又是请将又是激将的,有劲没?喝酒喝酒,不扯这个。”
高玉林一看楚震东确实不愿意插手了,只好陪楚震东又喝了一会,起身告辞了。
可等高玉林一离开,楚震东就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路佳佳,忽然问了一句:“佳佳,你说我们几个年轻的时候,造了那么多孽,如果管一管这事,王朗和老六身上的罪孽,能不能减轻一点?”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