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东宫冥的冷怒,他见秦央皱眉不说话,脚尖一点人便已经上了二楼木廊,长身玉立在秦央的面前,双瞳直直的盯着他。
“秦大人,可是心虚说不出话了?”
秦央只笑,“大家都是为圣上卖命,何须说的这样难听。”
“那你挑拨本王与八弟关系,又是意欲何为呢?”东宫冥冷哼了一声,径自上前在东宫流云的身边站定,“本王从未上奏要封锁太平郡的官道,此乃秦大人无中生有,八弟,你不会信他吧。”
“臣弟自然是信三哥了。”东宫流云脸色有些复杂。
这雅间之内一时容纳了这三道尊贵的身影,周遭的气氛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外头吃饭的客人被这些官兵围着也是不敢说一句话。
“小姐,大小姐派人到侯府请您前去一聚。”外头子月有些匆忙的跑进来,凑在侯飞凰的耳畔说道。
东宫冥冷瞳带过二人,敛下自己强大的内息,“二小姐有事就先走吧。”
秦央桃花眼却漾着好看的笑意看着她,“不必了,二小姐才是这醉仙居的主人,若是不介意,今日就坐下同我们坐一会儿吧。”
东宫冥眸曈更冷了一些,就见那秦央笑着如只狐狸般,拉着侯飞凰在她身旁坐下,“同你们这两个大男人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二小姐这我也有心思一些。”
“秦大人如今不是有了昭然公主,怎么说话竟这样轻浮!”东宫流云伸手打掉他拉着侯飞凰的手,强势的坐在二人中间,直接隔开他与侯飞凰的接触。
“王爷也无需生气,下官也只是道听途说,以为是王爷上奏才这么告诉侯爷,绝无半分挑拨之意,王爷若是不信,可去朝中打听打听,可不止下官一人认为这件事是王爷所为。”
东宫冥的眸色骤然深了几分,“本王才懒得管着闲事。”
“王爷这么想,可别人不这么想。”秦央眼神若有意味的看着他,“就好侯爷在元京城外安札的五万兵马——”
秦央这话刚说话,便感觉面上拂过一阵凉意,他眸色一滞,那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始终笑着,“侯爷不必着急,下官还没有将此事禀告上去,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和王爷知。”
这说完这话东宫冥的眸色又阴暗了几分,一双含着不耐的眸曈不悦的盯着一旁的秦央。
“流云,你——”
“三哥,臣弟从来没有在元京外头安札什么人马,你休要听他胡说八道。”
“侯爷不承认?”秦央冷笑一声,一拍手,从楼下那一大堆官兵的后头,便走来一个身着黑色便服的男子,众人皱着眉头看去,就叫楼下赵子麒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那里,从楼梯处一步步走上来。
“参见王爷,参见侯爷和秦大人!”
赵子麒一身黑色便衣,不苟言笑的脸带着几分军人的肃穆,他站在一旁神态恭敬。
秦央笑道,“赵将军,你倒是告诉王爷,本官有没有冤枉侯爷,那元京城外安札的五万人马,是不是亮了侯爷的旗帜?”
赵子麒黑瞳扫过面前众人,定定的点了点头,“回禀王爷,那城外发现的人马,末将昨日特意派人前去探查,前头传回来的消息,那驻扎在城外的人马确实是有侯爷的大旗。”
“你胡说什么!”东宫流云登时将面前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那滚烫的茶水溅到赵子麒的身上,他也纹丝不动。
“侯爷要打要杀都随意,末将只是告诉王爷事实罢了。”赵子麒屈身立在冥王身后,那黝黑的瞳仁之中多了几分深沉,“王爷,依末将看,侯爷突然派兵驻扎在元京城外,只怕意欲趁圣上龙体垂危之际乘人之危,若不尽早派兵镇压,只怕迟早酿成大祸啊!”
东宫冥的神情一直十分的严肃,撰着酒杯的手蓦地紧了几分。
赵子麒见东宫冥没反应又接着道,“末将今日本想进宫将此事禀告给圣上,但圣上借由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末将也只好将此事再禀告给王爷,还请王爷下令,让末将去将那些兵马驱逐出去吧。”
赵子麒说着直接在东宫冥的面前跪了下来,“王爷,赵子麒跟着您这么多年,素来忠心耿耿只为王爷和东临,绝看不得侯爷这样居心不轨的人,将兵马都遣到了元京城外啊!”
或是看东宫冥沉默的太久,一旁的秦央也失笑道,“莫不是因为那人马是侯爷的,王爷顾忌手足之情就不忍心动手了?”
东宫冥仍旧没有说话,那套着玉扳指的手将茶杯重重的放下,半晌才道,“八弟,你可有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