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觉得肚子里面胀气难耐,“嗝……”终于把这胀气尽数排出,我的嘴巴里面几乎充满了鸡屎的味道。
食堂后面有条小道,从这里可以直接走到我们寝室,这个点儿大多数的学生都在上课,所以此时这里并没有其他人。
“你太自私了,你只想到自己……”一声带着哭腔女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是我有多么八卦,而是这声音让人听到之后十分的心疼。
身体后转,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竟然是林凝,她对面还站着郭建,几天不见,这郭建的脸上的痘痘更加严重了,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快要犯了,林凝的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啪!”一声脆响的耳光落在了林凝的脸颊上,“你放屁,我现在是个学生,是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你让我怎么负责,再说了,之前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看你也挺主动的,我还想着你是个老手呢,草,谁知道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虽然这句话说地比较隐晦,但都是医学生,大体的意思也明白了八九分。我的目光就慢慢地移到了林凝的小腹上,是有些微微隆起了,看样子……
林凝听到这话之后脸色突变,她上前和郭建撕扯在了一起,“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事情出来了,你不能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啊……”
“滚你妈的!”林凝是个女孩子,和郭建还是存在着力量悬殊,来回撕扯了两下,她被郭建狠狠地推到在了地上。“你他奶奶的上脸了是吧,你说孩子是我的,我他妈知道是谁的……”郭建抬起了脚,眼看着就要落在了林凝的身上。
此时一股无名的怒火“腾”地在我的胸中蹿起,我当即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推向了郭建,我1米82的身高,这郭建整整比我矮了一头。
此时,他也没有料到我会从旁边蹿来,没有任何防备的,他直直地向旁边摔了过去,殊不知,他倒下的那边竟然还有一只大大的泔水桶,郭建被甩向了泔水桶,一股恶臭袭来,那一桶的泔水,就这么地悉数浇在了他的身上。
“来,先起来!”我一把扶起了林凝,出手帮她,是因为我真的看不惯一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女人动手。
“韩小天儿,你丫的,你敢打我!”郭建指着我,此时正值夏日,他那一头的泔水招惹来了许多的苍蝇,“嗡嗡嗡”地在他的头顶上方飞舞着。
我没有说话,慢慢地走向了他,或许他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虽然我很瘦,但是我1米8多的个头对他来说,也造成了一种强势的压迫。
“你等着……”他指着我大声叫嚣,意识到自己又要挨揍,他登时撒丫子跑了,这个人渣,我在心中暗暗骂着。
我转身看向了林凝,她红着脸,低着头,眼眶中含着泪水。“谢谢你!”两行清泪从她的眼里面滑落下来。“没事吧,要不要我陪着你去校医院看一下!”
老天作证,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这个时候我只是出于好心问她一下,她看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那清澈的眸子里面透露出一种无助的神色,真的让人很怜惜。
我不禁在心中暗骂郭建那个王八蛋,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干嘛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林凝抹了把眼睛,冲我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我看着她那纤瘦的背影,白色的长裙上还有明显的一块污垢,淡淡心痛!
至此,到毕业,我再也没有看到过林凝,倒是郭建在第二天就搂着另外的一个女孩子在校园里面招摇过市。这使得我对他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我总会在某个不经意地的瞬间想起林凝,她离去时穿的那件洁白的长裙,仿佛是一片云朵一般,悄无声息地飘走了。
听她寝室的人说,林凝自幼父母离异,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现在那个奶奶也70多岁的高龄了,身体不好,瘫痪在床,所以林凝失踪之后,也没有看到她们家的人来学校里面寻过她,甚至毕业证都没有领。
后来失踪许久,警察来过了几次,把林凝的东西拿走调查,最终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面销声匿迹。
但大学三年却如同白驹过隙,仿佛在眨眼之间就过去了,在我们寝室,我被当成了异类一样的存在,不谈恋爱,不上课,每天把自己多余的肾上腺激素都他么地用到了网络游戏中。
最后在我的评语一栏中,我们辅导员是这样写的——在这里三年的时间,你或许只知道食堂里面哪个窗口的盖浇饭做的还不错,哪家网吧的椅子坐的最舒服。
这话是不假,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吊儿郎当地混了几年,好赖有张毕业证,毕业那天的散伙饭,大家几乎都是和着泪水吃的。就连平时最文静的女孩子,此刻也仿佛疯了一般,啤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往肚子里面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