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之声,只是听起来让人恍若深处阴曹之中,惨烈无比!
“韩小天,闭上眼睛,我们要冲过去了!”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就觉得崔明伏的步履快速地移动着,耳边之风声呼呼作响。
还有那鬼哭狼嚎之声,周身的皮肤仿佛犹如刀割一般,只在眨眼间,我们就来到了这大门前,我明白,崔明伏刚刚是请胡三太爷上身,带着我和海大富往前,硬生生地冲出了一条血路。
可是当我们来到这门边的时候,却发现那些鬼物的包围势头儿,仍旧没有减少分毫,仍旧仿若是一堆虎视眈眈的狼群,朝着我们慢慢地袭来。
并且刚刚被我用那“天”字斩,所逼退的鬼仔,此时仍旧飘荡在那半空当中,把嘴巴又大大地张开了,单看这尺寸,却仿佛脸盆大小,并且从那黑洞洞的嘴巴里面,不时地传出那嚎啕之声,想必也是刚刚被那“天”字斩猛然一击,定是把他激怒了。
但是我们身后的门却是怎么也打不开了,“草,直接撞!”崔明伏大骂了一声,旋即看向了那海大富,只是这海大富却也卯足了力气,登时朝着那扇门猛地撞了过去的,但是却被狠狠地弹了回来。
任是他如此之大的体格儿却也无法撼动那房门分毫,草,我们才明白,这夜总会的大门已经不是一扇普通的房门,仿佛是一扇隔绝阴阳界之间的结界之门,把那阳间的一切也悉数隔绝在了外部。
只是,没有想到这阴阳结界之门竟然被布的这么紧密,就连这体重两百多斤的海大富都撞不开,草,我不由得转头,那鬼仔飘在空中,又朝着我们俯冲而来,并且周遭鬼物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似的,也纷纷地朝着我们快速地移动着。
那个个鬼物的口器都纷纷地大张着,我们在这里刚刚观赏了一场“猛鬼歌舞秀”,但是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我们却被这一群的鬼物视为盘中之餐,他们嚎叫地声音,如此嘹亮仿佛正在此时进行着一场饕餮盛宴。
“草,韩小天,不行了,这些脏东西太多了,我们根本抵不住!”崔明伏抓起了银铃法螺,猛然在前方画了一个半圆,登时把那些鬼物给往后驱散了不少。
只是那些鬼物也聪明的紧,看到我和崔明伏要发飙,并不急于往前行进,反而采取了那迂回的战术,想曲线救国。
但是,倘若就这么地一直和这些东西耗下去的话,我看我和崔明伏迟早面临的情况就是那灯尽油枯,我们的精力也会接近一个极限,倘若事情当真到了这样子的一个地步,那么我们的下场也就是被这些东西给分而食之。
看来,饶是我和崔明伏过于年轻,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的棘手,太过于大意和轻敌,但是这大门之上的阴阳结界,又是谁布上的呢?倘若要论及这鬼仔,定然也没有如此大的能力啊!难不成,这里还隐匿着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吗?
但是来不及去想其他的,这些鬼物已然近在眼前,那些来自于异界的腐臭之气也传至鼻孔当中,一切都仿佛要进入了一个终结,面对着这些鬼物,我们现在当真是束手无策,困兽犹斗,何况人乎,只是,那银铃法螺和判官笔也渐渐地越来越沉,我们也渐渐地挥舞不动了。
“啊——”海大富大叫了一声,“哇哇哇,妈妈啊……”我当真没有想到,块头儿如此之大的海大富,此时此刻,竟然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使劲地抱住了头,痛哭流涕着。
而我和崔明伏也当真到了体力的极限,我和他都纷纷蹲在了地上,只是此时,等待着那些鬼物朝着涌来,对着我们生吞活剥!
一阵阴厉之气袭来,我明白是那小鬼仔,此时它定然是秉承了那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法则,看来,那血盆大口定然是会扣在我的头上了。
“兄弟,看来咱哥俩儿今儿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崔明伏的银铃法螺登时从他的手中掉了出来,“哗哗啦啦”地掉在了地板之上,他坐在地上挺直了身躯,而我手中的判官笔,也就在此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鬼物几乎和我们达到了那面对面地地步了,那一声声或尖利或低沉的鬼笑声,又渐渐地充满了我们的耳膜。
海大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妈妈啊……”这一声哭嚎当真是发自肺腑,都可以感觉出鼻涕的味道。
好了,看来今天我们当真是在劫难逃,势必要栽在这个猛鬼屋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