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看到这一幕,在堂前的众位鬼吏的脸色也颇为动容,之后这玄空镜中的景象慢慢地黯淡下来,而后周遭的一切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情形,再看卞城王,那脸色稍稍缓和的一些,但那怒意却仿佛没有减少多少,我这提着的心一时之间,仍旧放不下来。
“呔,即使你说的是真话,我可以放这江雪还阳片刻,但是阴间律法,岂容你这无名小卒前来亵渎,今天我一定不可留你,来啊,牵那噬魂恶犬上来……”
此话一出,搅得这堂上的众鬼吏纷纷惊呼,而此时,那三位夫子又开始规劝这卞城王,但是这卞城王却浑然不觉,没有丝毫要改变主意的意思,虽说我刚刚提心吊胆,但此时,被这卞城王判刑之后,我的心脏反而放下来了。
之后,那史可法夫子再次进行劝谏,“卞城王,他虽有罪,但罪不及此,想那噬魂恶犬凶狠无比,并且被它撕咬的亡灵皆片甲不留,此子岂不是要被撕咬的魂飞魄散吗?”
我吞了口口水,我只道是被狗撕咬,但是没有想到这噬魂恶犬的厉害程度堪比魔鬼,倘若被这鬼给撕咬一会儿,看来我还真的会魂飞魄散,想到此,后背就在此时又开始往外冒汗。
“三位夫子莫要再言,我意已定,任是谁都无法改变,来啊,牵那噬魂恶犬上堂……”一声响亮的惊堂木的声音传至我的耳际,此时此刻,我自知自己的大限已到,这声惊堂木,于我来说,便是那一记响亮的丧钟,直直地传到我的耳朵当中。
我顿时万念俱灰,想起来在走的时候崔明伏的那句话,觉得自己此时的境地无异于“赔了夫人又折兵”,完全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江雪泪水盈盈,她看着我,一脸的歉意,“对不起……”言语之中全然都是那愧疚之意,但是我却微微地摇着头,多说无用,事已至此,只有顺其自然。
“呜……汪汪汪……”狗吠之声登时充斥在耳朵当中,同样的振聋发聩,我看的清楚,被牵上堂来的噬魂恶犬,竟然还不止一条,不,看它这尺寸,定然是可以用“匹”来称呼了。
这两条恶犬,单观其身长便可有那两米之多,通体黝黑,狗头高扬,大吻咧开,那嘴巴当中的尖牙堪比吹毛立断的宝刀,此时,它拱着身子,脖子之上栓着那粗粗的铁链,并且被身后的鬼吏给死死地拉住,这狗仿佛是饿极了一般,就这么地直直地看着我,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饥饿的原始欲望。
“卞城王……”文天祥夫子又抱拳行礼,但是那卞城王却又拍了下惊堂木。
此时,那江雪挪动着膝盖,跪地而行,朝着那卞城王的案台处急急而去,“卞城王大人,请您开恩,我愿永生永世留在这枉死城当中为奴为婢,请您一定不要怪罪于他……”但是卞城王却对她的求情置若罔闻。
“来啊,放犬……”此话一出,登时那两名鬼吏便松开了手中的绳索,而那两匹恶犬也登时躬起身子,根根毛发危险地立起,那双目当中也立刻杀机四伏,这两只恶犬。
竟然一左一右地朝着我慢慢地行来,嘴角的涎液就在此时又飞流直下,落在了这地面之上。
我登时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换句话说,这种地狱恶犬,确实凶猛无比,在那高墙之上巡逻行走,就是为了要监视着枉死城还有那各个地狱当中的一举一动。
倘若有那鬼魂想擅自逃跑,这恶犬登时就可以把这些亡灵给生吞活剥了去,只是,我没想到这样的刑罚竟然会用在我的身上,并且这恶犬也并不着急咬我,只是两只在围着我四处打转,怎奈何它们是想磨砺我的耐心。
而后便可以一下子猛扑上来,直直地锁住了我的咽喉,让我动弹不得,堪称狠毒!
那三位夫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多说反而无益,这卞城王下定决心是要把我给处死了,阎王让你两更死,谁敢留你到三更呢?
“来啊,给我撕咬!”一道木质令牌,被丢在了地上,登时这两只噬魂恶犬却张大了嘴巴,拼命地朝着我撕咬而来。
它们刚刚就已经把我给紧紧地包抄在其中,此时张大嘴巴朝我袭来,无异于是瓮中捉鳖,让我在它们的禁锢当中动弹不得,没有丝毫的转移之机!
“吼——”那恶犬巨大的吻部张开,眼见就要把我脑袋给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