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糟心事,笑容都多了。
宋以沫也放心了些,对着何宜使了个眼色。
何宜会意,扯着宋怡出去了,宋姥姥只当没看到。
两人在电梯处的休息区坐下,何宜不想再和这人说话,背对着她。
宋怡头疼得慌,一下一下的揉着太阳穴道:“我不想和你吵,可是说实话何宜,你反对没用,我妈反对也没用,以沫的骨髓我要定了,要她一点骨髓救弟弟,我哪里错了?难道明知道这里可能是条活路,我还要当个瞎子去往死路里赶吗?要不是实在没了别的办法,我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何宜,你理解理解我吧。”
何宜冷笑,“要是以沫的骨髓不匹配呢?你要去找相濡吗?”
“当然,有一分希望我都不会放过。”
“那你先去找相濡,他十八了,底子比以沫要好。”
“我和他们多年没联系过了,要找他们谈何容易,以沫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为什么?”何宜眼神里都快要飞出刀子来,“当然是为了让以沫不亏着身体,她十六岁都没有,身体还没有长好,但凡有点可能,为什么不能先替她的身体着想?宋怡,要是你的儿子需要一颗心脏去治病,你是不是也能毫不犹豫的摘了以沫的心脏去救你的儿子?”
“我当然不会。”
“不,你会。”想到暑假时以沫去找宋怡却对面不相识的场面何宜就忍不住哽咽,“宋怡,在你心里,你那个八岁的儿子才是你的孩子,以沫在你心里只是个陌生人,孩子是什么份量,陌生人又是什么份量,你这话是要说服你自己还是想骗我?”
宋怡撇开头,无言以对。
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生了三个孩子,可让她疼入心坎里的却只有最小的这个。
何宜也不想再和她说话,这个朋友也就到今天为止了,这么狠心的人她处不来,想想都觉得可怕。
没多会,宋以沫和翟慕杨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何宜忙起身,“婶儿睡了?”
“刚才劳了神,睡了。”宋以沫看向只有对儿子的着急却无对母亲愧疚的宋怡,“既然我们都着急就不要拖了,换个地方说话吧,苗妈妈你也来帮我做个见证。”
“婶儿那里……”
“我请刘阿姨帮忙了。”
看她都安排好了,何宜也就不再说什么,私心里,她也确实不放心以沫和宋怡单独相处,有这么狠心的妈,吃亏了咋办。
翟慕杨就更跟得理所当然,他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一看这阵仗就知道是和以沫不对付的,他当然得跟着才放心。
中心医院在市中心,要寻一个说话的地儿不难,出医院大门一抬头就能看到好几个。
宋以沫也没打算走远,她现在只想快点把宋怡打发了,态度之坚决就如当年宋怡舍弃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