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老师。
杨树生习惯了他的到来,眼神都没多给他一个,在躺椅上前前后后的摇着,一副惬意的模样。
实际上他打心底里的欢迎这个小年轻的到来,他是从小在儿子和儿媳妇跟前长大的自己人,慕杨那眼光有多刁他再清楚不过,能过了他那一关就说明舒凡是值得信任的,儿子不会进仕途,孙子又还太小,他一肚子经验阅历能有人学过去当然是再好不过。
虽然他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了,要避的嫌要顾忌的事比以前还多,不是想接触谁就能接触谁,看着是荣养,好吃好喝的被人供着,可真要说起来和坐牢也差不了多远,别的老家伙还有孙子能逗弄,有儿子能教,他倒好,孤家寡人一个,一天天不得过,刚退下来的时候还病了一遭,舒凡每个星期的准点到来反倒让他精神好了不少。
而且这小子聪明,领悟力强,反应还快,简直是个天生的政客,教起来特别有成就感,他难免也会多想一些。
慕杨这摊子铺得太大了,现在看着什么都好是因为他现在太重要了,可当有一天他不再那么重要,或者有人认为他的存在破坏平衡,上面的人认为他太危险,那现在的所有优势都会变成劣势,胳膊再有力也拧不大腿,这就是现实,他位居高位多年,这一点比常人看得更清楚。
想要避开这种情况的发生,那就只有在上面有一个真正的自己人,只是有利益来往的自己人都不行,必须得是真正的会拼尽全力相护的自己人,舒凡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相信如果真有那么一日,舒凡绝对不会允许伤害那一家子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教舒凡教得特别上心,在等待舒凡来的那几天还会备好课打好腹稿,那上心的程度比他在位那会还要认真多了。
舒凡今天带了几个下酒菜过来,都是他自己做的,热一热就能吃。
祖孙俩边吃喝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有时候前言都不搭后语,听的人也能明白话里的意思并立刻接上,谈得相当愉快。
换地儿喝茶的时候杨树生悄悄看了下备课本,对接下来要说的话胸有成竹,端着茶杯正要说就听到舒凡道:“球球已经在那边入学了,听说很适应。”
杨树生笑容渐渐隐没,他们过去有大半个月了,他就最开始接到了一通报平安的电话。
“姐姐说这段时间太忙,大哥新公司那边事情也多,我打电话过去都经常是三个能接一个,说不了两句就要挂。”做为姐姐的贴心小棉袄,舒凡自然是要给姐姐做好安抚工作的,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递过去,“姐姐说这是球球挑了送给您的礼物,用他自己攒的零花钱买的。”
杨树生笑脸又扬了起来,连忙拿起来爱惜的摸了摸,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木质的梳子。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到的知识,说每天多梳一梳头对身体有好处,给您和姥姥各寄了一把。”
杨树生笑容更甚,“我努力活到一百岁去。”
舒凡低头喝茶,笑而不语,他们家的孩子就是这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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