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秦素手中为何有银,又为何将银埋在客栈的地底下,他却是没有半分疑问。
师尊行事,岂是他们这等凡人能够揣测的?
秦素此时又道:“阿贵若是可信,傅叔可与阿妥同去取包裹,将告示并陶氏父女的信皆交予他,否则便留一人下来看着垣楼。如何安排,傅叔自行定夺罢。”
以傅彭的能为,此事他定能处置妥当,秦素倒是不担心的。
“是,女郎放心,我会好生安排的。”傅彭立时回道,面色肃然。
秦素颔首浅笑,搁下了茶盏:“除金银之外,那树下的包裹里尚还有别的东西,你们拿回来后,须得妥贴收好,切不可动之分毫。”说这话时,她语声轻缓,烛火下的眸子宛若春水盈波,却又似含了几分沉冷。
傅彭与阿妥皆肃声应诺。
秦素笑着点了点头,蹙眉沉吟了一会,又轻声道:“再有一事,我没写在微之曰上,只告诉你们,你们莫要声张。”说到这里,她将声音放得更轻了些,悄语道:“五月初七那天的晚上,你们一夜都不要睡,一定要守在院子里,千万不要进屋,切记。”
傅彭与阿妥闻言皆愣住了,旋即俱是满面讶然。
一夜不睡守在院子里,为什么?难道是防贼?
“女郎,这又是……”傅彭迟疑地开口问道,满脸不解。
秦素便笑了起来,抬手向天上一指,启唇吐出了两个字:“天机。”
傅彭与阿妥神情一凛,皆点头应是。
秦素弯了眼睛,又是一笑。
前世时的中元十三年五月初七,上京城发生了一件极轰动的大事,间接地令太夫人下定决心返回青州,秦素亦曾亲身经历。便在这那次事件中,上京城中某个重要人物的家眷,约有近二十余口人,俱皆身亡。
秦素喝了一口茶,神态轻松。
这一世,那个人的家眷是死是活,以及那个人的命运走向,乃至于因此而牵连的江阳郡何家今后的运势如何,就全看那位薛郎君够不够聪明了。
当然,以秦素所知,这位薛郎君可是极为聪明的。
秦素浅笑盈盈,细声说道:“五月十三日午后,福叔去一间叫做‘飘香茶馆’的地方等我,我会来与你会面。不过,你出门时可需小心些,最好制几套一样的衣裳并帷帽等,交由那几个伙计穿着,你们几人同时出来,分作几路,务必不要叫什么人跟在你的后头,露了我的行迹。”说到这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那上京城出入城门时,是需路牌,还是只交些钱即可?”
傅彭立刻回道:“予些钱便可。那守门的乃是杜氏府兵,很好说话的。”
“如此便好,我出入也方便些。”秦素十分满意,啜了一口茶,又道:“五月十三那日,傅叔记得带些碎银予我,我日常打点亦需用。”
傅彭点头应是。
秦素看看时辰不早,便搁下茶盏起身道:“傅叔勿望五月十三之约,此番辛苦你们了,我这便需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