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吱呀,门被推开,她以为是凌炎呈回来了,做起身子来。等看清楚来人,眸光一闪,显得有些清冷。
“怎么,不欢迎在下?”墨白踱步进来,动作自然随意,丝毫没有半夜走近一个女子房间的觉悟,脸上甚至还带着隐隐笑意。
白妗素知道他向来随心所欲,眼中的冷清逐渐的化去,转而叹了口气。
“再怎么说我也是呈王妃,你这样也太随便了。”
墨白桃花眼弧度大了些,“哦?当初在想帮着呈王妃离开的时候,可不曾顾及到自己身份。”
白妗素被噎到,瞪着眼睛看他,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呢。
“有事么?”她已经穿鞋下地将衣服穿上,这家伙不知道避嫌,明目张胆的进来,等一会要是凌炎呈回来撞见,少不了一番纠缠,还是早些将这人打发走了的好。
墨白见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坦然穿着衣服,眸底鲜有的露出深邃之色,唇角隐隐的弧度也散了,似乎没有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白妗素皱眉看他走近,不满瞪着,眼眸中却被烛光晃得波光潋滟,“你干嘛靠这么近!”
墨白忽然身子一顿,自嘲的笑了,他几次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最后却都止于礼,现在,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心底那丝丝悸动是什么,但是似乎太晚了。
不过,也许他可以试一试,因为,不甘心……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说过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就都可以。”
白妗素见他幽深的眼神,心底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要拒绝,想耍赖不还他的人情。
因为这样的墨白,认真的让她害怕。
“怎么,耍赖可是行不通的!”墨白似乎洞察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的又往前一步,将人困在靠墙的一小方天地内。
白妗素咽了口口水,不得不说,墨白离得近了,更好看了,公子温如玉,却又隐隐带着邪魅,尤其那一双桃花眼,冷漠亦含情,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过好在她虽喜欢美人,却不会为美色动摇,伸手推了推,“你站远点,什么事,你说,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办到。”
墨白汲取她周身香气,似乎每一次靠的近了都会闻到,只属于她的味道。
半晌,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跟我走。”
白妗素愣了,认真的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我这耳朵有点问题。”
“我说跟我走,离开呈王府。”墨白的镇定有些溃散,显得急切了些,但依旧不影响他的风度翩翩。
白妗素眨了眨眼睛,想伸手去捏对方的脸,这家伙不是人假扮的吧,忽然说什么胡话,还有这深沉的眼神是什么鬼。
“墨白,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适合说这种话吧。”
墨白脸上绷着的神色忽然就松了,笑容有些苦涩,他尽量将神色放轻松,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嘲弄道,“不过试试你罢了,是不是为了换人情什么都能答应,看来你对呈王还真是情深呢。”
白妗素听他打趣,心中一松。
“你真是骗到我了。”
墨白见她轻松的神色,宽大袖中的手指动了动,眼角露出些自嘲,“真是不知道好歹的女人,这话要是对别人说,没谁会拒绝的。”
白妗素擦了擦汗,他说的确实没错,这样谪仙似的人物,勾勾手指就得扑上去一堆女人。
“好了,还是说你的正事吧,这么晚来找我,不会真是为了要我报恩吧。”
墨白将情绪压在心底,问道,“呈王没说今夜在宫里是我帮了他?”
白妗素诧异的摇头,还有这一茬?凌炎呈怎么没和她说呢。
她哪里知道,凌炎呈同为男人,早就看墨白不爽,就算他帮了自己,也下意识的觉得他心怀不轨。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没说,我来是想看看他从佛像里取出的东西。”
白妗素听到墨白的话,眉头又蹙了起来。遗诏不能给别人看,更何况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墨白的身份。之前有人叫他少主,他似乎还是杀手组织的头领,身份一直模糊不清,遗诏关系重大,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半晌,她开口,“这件事办不到。”
墨白一直看着她的神色,听到这句话,似乎也并不怎么意外,“不给看,那我似乎能确定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