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锤敲在一旁像是战鼓一样的大鼓上。
鼓声清澈震耳,发出嗡嗡的回声。紧接着一旁守候等待的祭祀舞者开始起舞,脚步步伐奇特,舞蹈十分的有力量。
白妗素仔细的看着,似乎看懂了舞蹈中所表达的,是为了劳作的人祈福风调雨顺。这春季的祭祀本来就是为了新一年祈福,寄托了美好祝愿的。
她看着的同时也在防备着,怕忽然发生对凌炎呈不利的问题。
祭祀舞之后,就是内阁学士在祭祀上祝词,也是各种祈求祝福的话。
白妗素眼睛的余光看到之前守在白玉台阶上的禁卫军增加了两排。转头看向凌炎呈,发现他也正看着那个方向。
凌炎呈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转头笑了笑,用眼神告诉她不用担心。
他也做足了准备,皇上就算算计再多,也都晚了。
祝词之后,又进行了有些祭祀的流程,最后是皇上最后对上苍祈求,然后,一场祭祀就结束了。
朝臣们站在下面,许久没听到皇上说散了的话,又看到忽然增派的禁卫军,就连他们台阶下四周,也都已经被围起来了,有些人的手心已经冒起了冷汗。
就在都觉得自己要扛不住了的时候,听到皇上说话了,“朕几日前就收到了密报,这几日一直进行查证,也找到了证据。让朕十分痛心,但勾结外族,祸乱超纲,想谋权篡位的人,朕也绝不能姑息。”
皇上的话就像是这春日中的一声闷雷,惊的人心中波涛翻滚,压抑着头皮都发紧,就连呼吸都下意识缩紧。
凌炎呈讽刺的勾起的勾起唇角,看着台阶上一身明黄,面露愤怒和痛惜之色的凌君灼,若论演戏他真是自愧不如。
白妗素更是投去一个讽刺的白眼,还以为会有什么高超的招数,就这低级的栽赃陷害,难道皇上天真的以为这就能将凌炎呈治罪了?
“不知道皇上说的是谁?”
压抑无声的空荡殿前,就在有人恨不得缩进地缝中的时候,听到一道深沉的声音响起,纷纷侧目过去。
都看清了呈王神色淡淡,坦然的直视皇上。
直视皇上,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呈王才敢吧。
凌君灼此时面上的愤怒之色已经不是装的了,他一直都再忍着,就凭他一个王爷,从来眼里就没有他这个君王,难道他还真当这天下是他打下来的?还有让他愤怒的是,为什么他身边就有那样特别的女子相伴,世上最好的女人从来都是君王的才是,所有的不属于呈王的东西他都要收回!
“大胆呈王,还想要欺君罔上到什么时候,你勾结匈奴攻打皇宫在先,陷害丞相叛国在后,证据确凿!”凌君灼说着,抓起一边宫人拖着的文书一把摔到凌炎呈面前。
凌炎呈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了几步,弯腰将文书捡了起来。
他身上的寒气凛然,自称风骨,就算是弯了腰,也一点不降低自身贵重和气度。
相反,台阶上的皇上便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
凌炎呈已经将文书拿在手中,过目了一眼。随即笑了,笑声不大,晴朗中带着一丝嘲弄。
“大胆呈王,这个时候还敢发笑,给朕将他抓起来。”凌君灼一怒之下,不顾皇上该有威仪,大声怒吼道。
禁卫军早就在一旁准备好,皇上一声令下,都将腰间刀蹭的拔出,抬步要围上来。
凌炎呈身子挺拔,站着不动,只是扫了一眼想要上前的禁卫军,有人立刻顿了步子。
所有人都被凌炎呈凛冽如淬了风雪的眸子震慑,不敢往前一步,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呈王战场杀敌的样子,心中不由打颤,动作就停顿下来。
凌君灼气的身子发抖,好啊,这就是守卫他的军队,被人看一眼就连步子都迈不出去了,难道一个呈王比他这个皇上都可怕!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人活着走出这里。
“还不快点将呈王拿下,违令者斩!”太后一直在边上看着事态,等着呈王只要开始有一丝不敬,就立刻让暗处埋伏的弓箭的手将他射杀。这禁卫军上前去抓人,也只是为了逼呈王动手,只要他一动手,这犯上作乱的罪就算是坐实了,就算有人想说什么也不能。
太后一声令下,停顿的禁卫军只好硬着头皮上,反正向前向后都是死,而他们的职责就是听从皇上,若是死了,也要留个好名声在。
这样想着,纷纷提刀往呈王那边围过去。
凌炎呈捏着的手中的文书抬起胳膊,停止在把半空中,冷声说道,“这所谓的证据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