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
这让我想到了杨招谦写给自己的信,在包里翻了很久才想起来,祁薄并没有将信还给我。而且,当时他并没有表现的很明确,但他分明很认真的说过:我吃醋。
……
隔天祁薄给欧阳陌补习时,从她的书本中掉出了一封信。
上面的笔记他不陌生,就是昨天,他还看过。
本能的,他就展开了。
从信中他看到,昨天欧阳陌看了杨招谦的信后,既然还给他回了。这是他的又一封回信,这让祁薄的感觉很难理解。
甚至难受,要爆发,却没有发泄口。
寂静的房间里,好像被封闭了起来,呼吸困难了。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涌来,窒息眩晕。
置于桌上的手紧握成拳,他分明很明确的说过不喜欢她与这个叫杨招谦的人有来往。难道是自己表现的不够明确,她没有理解过来?
这个疑问几乎是在转瞬就被他否决了。她那么聪明,怀疑她的智商就等于质疑自己的眼光。
粉红色的信捏在他的手中,已经变形。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楼下欧阳陌去厨房端了水果,见姚姨有些咳嗽,就说:“姚姨,你是不是感冒了?”她可是听到她呼吸很重,咳嗽也带着沉重的痰音。
显然重感冒。
“我没事。”姚青霞笑着,将切好的水果装盘给她。
欧阳陌接过,蹙起眉头:“你吃点药,早些睡吧。外面挺冷的,你就不要在客厅守门了。等下老师补习完,我关门好了。”
“这怎么行?”姚青霞是保姆,她的职责就是照顾好欧阳陌。
欧阳陌明白她的顾虑,说:“我看你现在就蛮严重的,还是去睡吧。一会就是下来关个门,不要紧的。你要病厉害传染给我,更麻烦了。还有,我早晚的饭,还得你做。所以,你要照顾好身体,才能照顾好。”
姚青霞觉得她言之有理。
“那好吧,鼻子堵了,头疼。”也没有精神。
屋里有暖气,可是也这天气也不至于开空调。病人畏冷,姚青霞说:“那我烧点水,吃药就去睡,你记得等下把门锁好。还有院子里的铁门。”
“知道了,那我上去了。等下楼下不用留灯了,直接关掉吧。”
看着欧阳陌走后,姚青霞咳嗽了几声,接水烧上。
欧阳陌心中有事情,上楼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本能的将怀里的水盘都抱紧了,她推开紧闭的房门。屋里,祁薄就坐在暖黄的台灯下,墨发从额际垂下来,在他柔和的眉宇间投射下一抹阴影,美好的洗涤了心灵最冷硬的地方,只觉人也跟着温暖了起来。
他的手里轻敲着桌面,漫不经心中透着一股难言的魅惑。
当感觉到门被推开时,他应声抬起了头,漆黑深邃的眼睛像两片柳叶,狭长冷冽。欧阳陌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抓住,还恶劣的不断在收紧,令她惊慌害怕,不断加速。
而罪魁祸首却浑然不知,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椅子弹开。这个起身动作有点大,因为她看到椅子滑开好远,撞到床角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