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不可。
若真是这样,却还要让自己促成陆氏和方氏的合作,那不是摆明了要自己难受么。
“苏小姐,总裁说他今天会晚些回来。”到达别墅之后,厉兵很是恭敬的转达着陆云寒的交代。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苏以诺走回别墅的时候,精致的菜肴已经摆上了桌,还冒着几许热气,显然是算着时间做的。
虽然陆云寒说会晚回来,但是到家的时间反而提前在了十一点。
她穿着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虽然喝了杯咖啡,但还是有点困。
但一见到他之后,立马就清醒了。
“回来了。”她笑的心虚。
“嗯。”
陆云寒淡淡答了一个字,脱掉外套后就直接进了浴室。
自打他进门,她就紧张的坐立不安。
虽然她没做什么坏事,但好歹撤诉的事也是瞒着他做的。
她徘徊在门口,想像着他会说什么。
浴室门打开,他从浴室走出时身上穿了件睡衣。
胸前大开着,蜜色的肌肉上面带着几许水珠子,一双凌冽的眸看着她。
“额,云寒,你吃不吃夜宵,我煮了汤。”她怕他生气,所以提前煮了东西用来赔罪。
他却单手拽住了她,嗓音暗沉,“不喝了。”
她低着头,“也好,反正也不是煮得很成功。”
然后感觉背上一热,明显是那个男人贴了上来。
耳边瞬间传来了热度,以及他带着沉魅的声音:“你去了方成冬的公司,然后就签字撤诉了?他和你说了什么?嗯?”
他的唇留恋在耳际和脖颈之间,喷薄的热气扰得她浑身战栗。
“云寒……”
“不是说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的么?为什么背着我去找方成冬那条老狐狸?嗯?”
那极其近距离的呼吸似挑豆般令她心神慌乱,于是她闭着眼睛,偷偷咽了咽口水。
“我,觉得自己能解决。”
但更重要的是,她是觉得他不会同意,所以才自作主张的。
他仍不放开她,将她搂得死死的,却又没有压着她的呼吸。
这是长久以来禁锢她得到的经验。
“嗯,是解决了问题,只不过是割地赔款。”
他低沉的嗓音里有种成熟男人的味道,她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事情,所以心里很没底。
“方靖宇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追究了。”
“你不想追究,那我呢?”
他可是为此放弃了去芒城的机会啊,方靖宇除了整她之外,是不是也在整自己呢?
她掂量着他的话:“你要追究……”
对,一直都是他要追究这件事,追究那个伤害了她的人。
“给我个理由。”他的吻着她的耳唇,酥麻感带起了一片温热。
苏以诺将头轻轻偏离了他的唇,轻声说:“方成冬买了埋葬我母亲的那座山,我如果不放过方靖宇,那么他会推山泄愤。”
“所以,凌也昊知道这件事,但我不知道。”
他固执的将她的身体扳向自己,垂下的眸似深沉的夜。
“是我不许他说的,你不高兴了是么?”
她能看得出来他不高兴,所以心绪不宁。
他勾唇一笑,似邪含魅的说:“也无妨,就算没有起诉书,方靖宇也回不来。”
这话一落,她的心便跟着沉了。
虽然方家没一个是好人,但是她也不想把方靖宇整得太惨。
“算了,云寒,方氏不是想向你示好么?放过方靖宇,或许他们会在生意上帮助你的。”
陆云寒神色一敛,毫不领情的说:“帮助?当我算计了他们半个方氏集团的时候我们就不可能是朋友了。”
可是拿方靖宇换取新系统的使用权也并不赔啊。
苏以诺劝道:“可此一时彼一时,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
“除非我成为他方成冬的女婿……”
他直接了当的打断了她的话和希望世界和平的幻想。
他说的是方成冬的女婿,含意自然是指方心蕾的老公。
她低着脑袋不再说话,因为她明白事实就该是这样的。
陆云寒和方成冬都是那种不甘服输的人,除非是一家人,否则根本谈不上什么合作。
而方心蕾又和他有旧情,这件事里里外外就多了她这么一个意外。
“怎么不说话了?”他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然后轻轻一抬,刚才还冷冽的眸浮上了柔和。
她看着他,轻声说:“你绝不会因为利益娶一个女人,哪怕那女人是你喜欢的,因为你不喜欢被要挟。”
“嗯?”
他有点意外,这丫头居然还挺懂自己的。
“可是,你真的不喜欢方心蕾么?一点点都不喜欢?”
她可是叫他寒啊,多么肉麻又亲昵的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