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斜目,森寒面容仿佛如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
盛夏又在他掌心勾勾手指,小猫似的眨眨眼。
面前的一杯酒,贺子桀最终还是喝了。
只是在他一吞一咽间,盛夏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这次连挨巴掌都解决不了问题了吧!
只是淡淡一想,盛夏就狠狠打了个激灵!
……
朱莉亲眼看着令她疯狂的男人喝下了那杯酒,同时,她在桌下狠狠踩了爱德华一脚。
被暗示的人颤手端起了酒杯,强忍着心中的挣扎将它递到了那个娇美的女孩儿面前。
之前那杯鸡尾酒,是爱德华特意为盛夏点的。
虽不如她口中那家老店的味道,但也是味香浓厚。
“这里的特色,我觉得你该尝尝。”爱德华松开被昏暗光线掩饰的颤抖手指,将一杯纯色的酒放在了盛夏面前。
又是一次干脆利落的仰头而尽,放下空杯,盛夏用拇指抹去嘴角的残留酒液。
“味道还不错,就是烈了点儿。”
平淡的语气,平淡的神情,平淡到就像是多年前一群人彻夜欢乐,彼此间碰杯而饮。
抵在嘴边的酒杯,恰到好处的遮住了朱莉此刻狡黠得逞的笑容。
二十分钟后,昏迷的两人被分别带进了两辆车里。
“爱德华,你不是对她念念不忘吗。”朱莉贪恋的抱着怀中俊美的男人:“这次就当是送你的分手礼物,好好玩儿吧宝贝!”
一辆车开走,留下另一辆迟迟没有发动的车子。
黑人司机满嘴脏话:“要么报出目的地!要么滚下车!”
爱德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恶狠狠的抵在司机的后颈上:“闭嘴!闭嘴!”
司机立刻噤声,惊恐的高举双手:“现在这辆车属于你了!”
……
被带上车的时候,盛夏甚至还在心中埋怨爱德华居然没有看到那个该死的台阶!
没错,她是装睡的。
不只是她,连贺子桀也是。
此刻见爱德华动了刀,盛夏半眯缝睁开了眼暗中观察。
爱德华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口中咒骂一拳砸在了车窗上。
连被恐吓的司机都看的出来,他此刻一定在经历难以忍受的内心挣扎。
注视着那张如天使般安谧的面孔,爱德华的心像是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
盛夏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她在爱德华惊讶却又即刻恍然的目光中,缓缓睁开了眼。
“你到底是有多爱她,才能强迫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盛夏低沉且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满腔的失望与痛心。
爱德华倾身抱住她,痛苦的在喉间挤出声调:“上帝保佑……你没事……”
“催情药而已。”盛夏回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而且就算我真的喝了,你也绝对不会对我下手。”
“……对不起。”爱德华像是个孩子般抱紧盛夏:“对不起我的朋友……”
“没关系。”盛夏柔声安慰,渐渐化作凌寒:“但是爱德华,你不能和她分手,其实并不因为你爱她,对吗?”
爱德华痛色于挣扎满布的面容霎时间变成青灰色,他双目惊恐圆睁。
感受到他身体的急剧僵硬,盛夏肃冷哼笑:“看来我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