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复返了。”
众人闻言,陡然变了脸色,这个惊天秘闻若为真,那几乎要撼动朝野了。
兵部尚书李明的反应最大,“北疆王何曾签下招降书?他明明写了羞辱之语后,将降书退回来的呀!否则靳王爷也不会愤怒交加,率先发兵了。”
“就是啊,北疆王不是拒不臣服、坚持反叛才会被杀的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兵部副使附和。
赵耿昂了昂头,“你们全都被靳沐寒给骗了!什么写侮辱之语的招降书,那分明是他使计写上去的,真正的降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北疆王应降的大名呢!”
他吼的脸红脖子粗,恨不能将真相一股脑摆到众人的面前。
“为了拿下端木一族的宝藏,靳王他不惜杀掉端木全族人灭口。这么残暴肆虐的行径,寻常人做得出来吗?大家清醒一点,不要被他的伪善给迷惑了!”
简漪罗挑起眉头,斜斜的看向靳沐寒。
他……伪善?
额,只能看出“伪”,压根看不出有“善”好么!
接二连三的重击让一众人心绪复杂,尚书李明仍旧不敢相信。
他是见过靳沐寒带兵打仗的,冷静沉着,指挥得当,从不浪费一兵一卒,这跟赵耿所说的根本不像同一人。
“赵耿,你公然指责的不仅仅是朝廷一品大员,还是陛下钦封的战神亲王,说话要有证据!”
赵耿擦掉愤怒的泪水,“我当然有证人!但他们在府门外。”
“我去领!”曹炎楷自告奋勇,径自转身,不久,带了一男一女回来。
当看清楚那证人女子时,简漪罗后背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端木颖?
注意到简漪罗的表情变化,曹蕊的脸上终于现出笑容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们是?”兵部尚书李明疑惑的看着端木颖和何兵。
“她叫端木颖,出身端木王族,是北疆王的独女,另外一位是何兵,北疆王最为倚重的谋臣。”
眼睁睁看着两位北疆余孽站在将军府的宴会上,四面皆惊,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赵耿理了理嗓子,“他们都是北疆屠杀当晚侥幸逃出来的,身负重伤,险些丧命,历经险阻跑到京都来,阴差阳错碰上我。是他们告诉我兄长的真正死因,如今人证都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他看向靳沐寒,“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靳沐寒不急不恼,周身的冰冷丝毫未减,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语气甚是玩笑的问出了对戏中角色的疑惑,“既然证人都到了,你们且说说,本王是如何将端木一族屠戮殆尽的,又是如何私吞宝藏的
?”
端木颖闻言猛地抬起头,怒愤滔天,双眼赤红,眼眶里除了蕴着晶莹的泪珠,如同还藏了千百把锋刃。“我们端木族的宝藏,乃是祖祖辈辈积存下来的,有重重机关,若非王族中人,不可能打开暗道。但你鬼迷心窍,非要将宝藏挖出来,拉着将士们硬闯,那些所谓被端木王族残损的兵将,事实上都折在藏墓
之中了,若是世人知道你有如此鬼蜮的一面,靳王,你还会像今日这般高高在上吗?”
她的控诉,一字字一句句打在在场人的心头,大家似信非信,极其好奇,却又不敢看靳沐寒的脸。这时,何兵冷笑,他的声音粗哑,“当时交换招降书,我便发现靳军的人行踪诡异,按理靳王看过之后,就该当着我的面快马加鞭将降书送往京都,不想,他非借口什么还要思考一下,足足耗了半个多时辰
才将降书送走。”“大家可以想一想,我送进去的时候明明是应降之书,为何呈现到陛下眼前时,却变成了拒降书?!在那半个时辰里,降书可就在靳王一个人的手中,具体经历了什么可想而知。素闻靳王在朝中我行我素,
不想,竟敢连皇帝陛下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真是让何某佩服至极!”
将军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办出这样的事。
更何况,靳沐寒要那些所谓宝藏又有何用处?荣耀、权力,该给的皇帝都已经给他了。
他绝对不可能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污蔑,全凭你们一面之词,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简直是荒谬!”
“夫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何兵从袖口掏出一份薄册,册封上硕大三个字“招降书”。
“事后我偷偷潜入军帐,从靳王的书案中找到这个,没错,就是原版的招降书,这上面还签有北疆王的笔迹,盖有北疆大印。”
将薄册摊开,“招降书”三个大字依次排列在最左侧,紧接着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最右下方写有北疆王的名字和应降承诺。事实摆在眼前,人们交头接耳,目光狐疑的盘旋在靳家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