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奸人所惑,饶了臣女的无知之罪。”
奸人?
曹蕊这番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连太子都诧异到眉毛跳动。
“你把话说清楚!”皇后追问。 “早些天,在城外臣女侥幸为太后救治过一次,本无意让外人知道,不晓得为何名声远扬,此事给臣女带来了莫大的影响,臣女自知资质尚浅,不敢跟大师们过多攀比,所学皮毛都不过是自己翻阅医书
所看,当天的看诊也是碰了运气,如今太后再次病倒,臣女虽有心,却是无力回天,原想着能够寻访专治咳疾的大夫,不想,竟遭人暗算,险为他人做了嫁衣。”
听到这,大伙都懵了,啥情况?啥意思?为嘛呀?
曹蕊还在继续说,“昨日,一大早便有人送纸条到臣女的闺阁,说知道臣女在寻医,知道有一处治咳疾很厉害,臣女当即前往,那处位置偏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臣女却碰到了一个人。”
众人循循抬起头,就见曹蕊樱红的薄唇浅张,吐出了三个字,“简漪罗。” “当时,臣女还很纳闷,她到那里做什么。而且看诊的大夫以及那处地方,处处透着诡异,那大夫明显是个门外汉,只因方子拿回去之后,臣女一瞧果真是好方,便没做他虑,如今回想,不禁后怕,那
分明是有人早早布下的局,抓住了臣女寻医急切,准备好了看臣女走入陷阱,而那道方子,正是国公府简漪罗早早写好的,她蓄意谋害太后,罪名昭彰,还望陛下明断!”
“国公府简漪罗?”皇上重复了一遍,随后道,“立刻召她入宫!”
沈子崎一直守在外殿,听到这里,不由心头一抽,怎么还跟简漪罗扯上关系了?这明显是领功不成,看是罚就要往外推啊!
而一旁的沈子崎却是面色冷酷,眸光阴森,看不出情绪。
等待的期间,曹蕊一直跪着,感觉跪了个天荒地老,太子时不时过来问候一声,她都柔声答应着,不多说话。
然,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外殿的方向,那里的沈子崎始终站着,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般。
好一会儿,曹蕊听到里面的卢太妃让太医诊脉,骤然一惊,什么情况?太后不是没有脉了么?不是已经死了么?
难道她又活过来了?
心里翻腾的悔意如波涛滚动,拍激着喉咙剧痛,她突然发现,她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不该那么早怯懦,不该那么早把简漪罗供出来的!
不到半个时辰,简漪罗就被快马加鞭送进了皇宫。
她一身正服,颜色素雅,发饰更是少的不能再少,足见对太后重病的哀怜,手里提着个大箱子,进殿之后先磕了三个响头。
外殿的沈子凌使劲儿给她使眼色,也不知想要暗示什么,简漪罗一点儿信号都没接收到,跟随着宫女的脚步,与曹蕊擦肩而过,将她眸底的怨毒和憎恶是不存在,简漪罗轻移莲步进了内殿。
一掀开帐帘,只觉得明晃晃的刺眼睛,她连忙再跪下去,“臣女简漪罗叩见皇上万岁万万……” “平身。”没等她说完,皇上出言打断,“这药方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