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弯,“你究竟是谁?”
楼苍笑而不语,丢了剑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老了啊,竟打不过一个孩子。”十分闲适的走出林香园,从简漪罗身边擦肩而过。
靳沐寒愤步直追,被简漪罗拉住了,“楼苍此人,诡异莫名,他不想说的事情,你就算用剑抵着他的脖子,他也是不会说的。”
注意到靳沐寒颤抖的剑,简漪罗有些担心,“你还好吧?你怎么来了?”
他调整了几次呼吸,很快恢复正色,“早知此人诡异异常,你为何还要答应那个约定?他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答应就答应了呗,你是觉得我救不出来么?”
靳沐寒捏住简漪罗的肩膀,似是有一大堆的话要说,终究凝成一句,“本王不希望你涉险。”
这突如其来的正经,倒是把简漪罗给震慑到了。
他今儿是怎么了?
“你没事吧?”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烫啊,怎么一副烧糊涂的模样?“不过你蛮厉害的,竟然还记得大师父的长相。”
“他救过我们兄弟的命,我自然不会忘。”
刚刚坐在房顶,乍然看到楼苍时,靳沐寒当真吃了一惊,但看简漪罗跟他对坐而视,对话又针锋相对,方知个中有别。
“易容的。”
靳沐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神情冷肃的说,“本王很快要去典州镇压叛军,你如此模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
刚从宫里接了旨意出来,他便得到消息,说楼苍再度进了国公府,原本想亲自一探究竟,不想竟撞见简漪罗和对方定下约定。
典州叛军事发突然,乃是一小股势力煽动百姓造反,原本派个小将去镇压即可,杀鸡用不着宰牛刀,但靳沐寒毛遂自荐,引得满朝文武惊叹不已。
连皇帝都摸不着头尾,但见他如此执着,就全了他的心思。
皇帝沈青素来了解靳沐寒的性子,就算他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否了靳王,这小子还是会找机会扳回一城,总之,他决定的事情,拗不过的。
然,谁都不知道,靳沐寒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他的确有非离开不可的理由。
若没有典州一事,他也会找旁的借口离京。但真正要走的时候,莫名又开始担心简漪罗。
他还从来没操心一个人操心到这份上,小小女子一再刷新他的各项记录。
“我?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呀!”简漪罗开始抑制不住自己加速升腾的心跳,因为她眼角余光一再瞥见靳沐寒眸底的情绪,她真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里面的深情,当真是对着她的?
“本王会加派人手来林香园,切记离楼苍远一点。”
他闷声不响的提着剑走了,留简漪罗一个在原地凌乱,越想越不对劲,她快步冲出去,“你给我站住!”
靳沐寒定了定神,回过头来。
简漪罗说,“你……刚刚的话,我权且当作是对盟友的关怀,此前总是跟你对着干,我承认我态度不对,以后我……” “本王并非单纯看你为盟友。”他的声音很小,小的简漪罗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还没等追上去细问,已不见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