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面。
不敢置信的看向对方,曹蕊眸中的情绪复杂的连她自己都快搞不懂了,惊诧、失望、懊悔以及嫉妒。
“没错,暴民闹事不过幌子而已,我昨天就让自己人易容改装进入京兆府大牢了,当时暴民寻事,大门口的狱卒叫了外援,以为出了什么大乱子,牢内的三四层守卫几乎都冲了出去。”
趁着那个档口,预先改装好的暗卫将胡熙换了出来。
“可是,人是怎么带出来的?”曹茹双眼赤红,火涨了满腹发不出来。
“没带出来啊。”简漪罗语笑嫣然,仿佛是一朵沐浴春风的桃花,粉嫩的唇畔珠光点点,映衬的双腮都白里透红。
这时,曹蕊突然仰起头,猛地看向竖杆上已挂好的人头,她奋不顾身跳下马车,冲上断头台,亟不可待的想要确认一下那被砍掉头的尸体。
按理说,行刑之后施以挂头示威的,尸身该由家人自行处理,这个死人尚且不知是谁,何来家人?
两个丫头尾随而上,曹蕊果断吩咐了一句什么,丫头们迅速跑去拉起了尸体的手,撸起袖子,查看了一番手腕。
确认之后,她兴致缺缺的走了回来。
看得出,她在强撑,明明走路时腿都打颤了,肩膀还在用力挺着,毕竟对手还没有散场。
这等品质简漪罗很欣赏,就是传说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嘛。 回到马车上,曹蕊说道,“你从牢里找了个身形差不多的女犯人,杀之而换脸,将其跟胡熙调换了房间,随后,午时一到,死了的女犯人被拖出大牢,待所有人的关注点都集中在刑车以及断头台上时,
你再命人返回京兆府大牢将胡熙偷偷带出来,对吧?”
刚刚她已确认过,那尸体的双手腕处有很重的枷锁印,那是常年戴着镣铐积攒下来的。
“大体都说对了,有一处不是那么妥当。”简漪罗已经坐回车内,帘子垂落,风吹过时,漾起一角的涟漪。
隔着漫帘,她道,“现杀一个人?我还没惨无人道那那种地步,不过是个久病成痨的女犯人,死了都没人发现,临时借用一下罢了。”
“回去转告一下楼先生,他欠我的赌注,可得早点兑现才行。”
“驾!”伽画一甩马鞭,马车迅速消失在了广场一角。
剩下曹氏姐妹站在自家车的前端,看着已空无一人的监斩台、断头台。
“大姐,简漪罗实在欺人太甚,她换囚一事,不能就此罢休了啊!咱们一定要回去禀报父亲,让父亲上奏皇上,请陛下做主!”
“够了!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多吗?”
“可是,她!”曹茹越想越觉得憋闷。 “此事捅上去,只会牵扯颇多,咱们丞相府在朝中不能竖敌了。更何况,适才京兆府大牢门口一事,咱们相府侍卫曾表露身份,若真的细查下去,还不知会莫名背上什么黑锅。”曹蕊也不甘心,可又能
如何呢?输了,就是输了。
“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么?” “谁说的?!简漪罗,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