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涨红,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挣扎,钉在床板上的铁片都要被挣脱了。
“你们这群疯子!你草你八辈祖宗!你日你子孙十八代!”(抱歉,仙女生气了也会飙脏话。)
难怪丞相府要大费周章用体型相称的女尸换走灵堂里躺着的母亲,难怪于妈妈死前提到巫医和曹氏,她当时还说了一句:曹氏,需要云麓郡主。
是需要云麓的心吧?
嘣!
简漪罗用劲之大,将右脚的铁片挣脱开了,她愤起便是一脚,正正冲着楼苍的脖颈而去,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也顾不上别扭动作时仍被卡着的左脚有多疼,她一心都在“弄死楼苍”这件事上。
楼苍反应迅速,一个回身转下了床榻,嘴角含着玩味,“早就说不告诉你了吧,如今知道真相了,你得死的多痛苦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母亲在哪儿?她的尸首在哪里?”简漪罗的每一根汗毛都仿佛被灌了冰水,浑身寒凉刺骨。
那种愤而切齿,怒而发指,却又无能为力的冲突感,折磨的她快要疯掉了。
就听到对方随口一啐,“扔了!当然要扔,难不成还留着?”
仿佛在说对垃圾的处置似的,“一堆没用的烂肉,留着能做什么呀?”
“王八蛋!我撕了你!”
“可以,欢迎你来梦里找我,当然,你还得感谢我,一会儿我就用当年的手法取出你的心。没准到了黄泉路上,你还能碰到云麓。到时候母女结成良伴,你可还得感谢我。”
“我谢你祖宗十八代!”她咬着牙,逼自己冷静,但冲到脑顶的怒火让她根本没办法冷静。
生而为人,三位师父的教导就是要心善,简漪罗一贯从之,并坚持了十多年。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无论对曹氏、对丞相府那群货,还是对其他的谁。
但眼前的楼苍,真所谓打破了她的限度,人可以卑鄙没牙到这种程度,他上辈子该是造了多少孽!
楼苍享受的看着简漪罗的愤懑和怒火,张狂的笑起来,“喊吧,越喊我就越兴奋!”
他抽出柜子里的抽屉,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揭开盒盖,上面各式道具,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道道银光。
简漪罗缓缓闭上眼睛,一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当追问了数个月的真相摆在眼前时,她却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棋差一步,不能怨别人,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她还是会这么做。
遗憾的除了没能给母亲报仇,还有靳沐寒吧。
……纠结的傻帽,没能抓住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一根冰凉的针剂刺入了简漪罗的手臂,半只手臂都疼到不行。
很快,她就感觉昏昏沉沉,竟是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
楼苍将刀消了毒,准备好器械工具,做好术前准备,紧张又期待的冲着简漪罗走来,“小家伙,你知道我盼着这一刻,盼了多久么?” 一层层剥开她的衣群,楼苍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