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哥哥们”几个字,七公主收回心神,转头就问,“大叔您是?”
耿芒当时那脸色哟,难看的哟~
简漪罗被这仨活宝给逗的哭笑不得,“赶紧走,赶紧走。”
一连七天,她都是家、医馆、王府三点一线。
靳沐寒出奇的听话,就是话很少,他们一相处就是几个时辰,几乎没有对话,要么他半躺在床榻上看书,要么她忙来忙去,亦或陪在榻边研读医史古籍。
关于他的伤因,简漪罗没有多问,他也没有再提。
王府厨房可算轻松了,但凡简漪罗在的时候,都用不着他们动手,每日份的粥就换了多少遍,七天时间,粥就没重样过。
侍从们暗赞大小姐的手艺好,靳沐寒虽不说什么,但吃饭的那乖惨态度,就能看出他有多喜欢这些吃食。
这天从王府回来,简漪罗刚扎进林香园就看到古悦惶急着面孔。
“进屋说。”一个眼神,她就看懂了丫头的意思。
果然,悦儿带了个十分重要的消息。
“小姐,典州叛乱的背后暗藏玄机,那些闹事的乱民实际并非典州之人,而是临界地朔州人。”
“朔州?那不是太子的管辖地吗?”
“没错,而且,乱民还都是朔州当地官员的至亲。”
朔州官员的至亲,平白闹事,还不在自己的地界,而是跑到临界的典州。
这明显是在给典州的管辖地找麻烦啊。
太子给崎王找麻烦?不应该吧?
崎王多年以来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难不成太子看透了沈子崎的本性,他们开始互掐了?
丞相府
曹蕊如常的品茶、看书、习字,周而复始的生活节奏,繁而不厌。
这天午后,她还侧躺在美人榻上睡着,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大姐,大姐不好了,宫里来旨意了。”
曹茹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萦绕在屋内好几圈了。
曹蕊猛地睁开眼睛,握着团扇的手都紧了。
宫里下旨?这时候会是什么旨意呢?
曹茹已跑进屋里,半张脸都红着,上气不接下气,捧起外室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两大口就喝光了。
“慌什么?告诉你多少遍了,要稳重。”
曹茹抿了一口嘴角的水渍,打了个大嗝,“皇后下了旨意,催促你和太子完婚,婚期都定了。”
“你说什么!”
曹蕊猛地站起来,神色未定的模样,慌张的程度比之曹茹还要严重,“旨意呢?”
“传旨公公都到大门口了,母亲让我来唤你接旨呢。”
从曹蕊院子到相府大门口的路,走了这么多年,她从没走的如此沉重过。
皇后怎么催促的这么快?按道理不应该啊!难道说,她发现崎王背后的动作了?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曹蕊一一将它们挥走,已到了接旨的地方,丞相府后宅女眷都到了。 相府夫人站在第一排,满脸慈爱的遥看着女儿,“蕊儿,快来,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