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漪罗心头如鸣钟,当……一声从心田直震彻到头顶,脑袋嗡嗡作响。
靳沐寒今天出发?他不是说还要隔几天吗?
他的伤势刚刚有所好转,骤然波动很可能会反复,万一又裂开,军医有能力帮他重治吗?
无数个问号相继冒出来,但时间只过了寸秒。
简漪罗嘴角淡淡浮现一抹笑容,她徐徐抬起双眸,目光淡然入菊,仿佛根本不介怀的样子,“崎王殿下真是有趣,我一个闺阁女子,有必要关心靳王何时离开京都吗?”
“哦?据本王所知,你这个闺阁女子可是一连数日进出靳王府了。那看来,是本王会错意了,还以为你会格外关心靳王的动向呢。”
虽是略略提了一句,但显然沈子崎这是在威胁。他稍加不注意将这事儿透露出去,简漪罗和靳沐寒将拽着国公府和将军府一起,成为全京都的笑柄。
简漪罗的面色丝毫未变,仿佛没听出话中的深意似的,“谁没有点儿不为人知的事儿啊,难道崎王就没有吗?光我这里的就不止一条哦。”
沈子崎嘴角牵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说来听听。”
“典州是你的地盘没错,但之前的雷炮所一事,造成了那么轰动的效果,最终你这管辖典州的亲王却是丁点儿惩罚都没受。”
连陛下亲审都没有波及到他,可见此人装好人的深度和城府。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争皇位的皇子,不是好儿子。’你就是一个隐藏的很好的儿子嘛。”
多年来藏在太子的身后,名义上替太子出谋划策,实际却暗中为自己积蓄力量,故意在太子面前说坏话,让太子训斥摒弃掉有识之士,转而他再将人笼入盟中,这事儿他干过不只一次两次了。
正因为每每在皇帝面前都是他在扮好人,所以雷炮所那么大的动静,甚至累及端木一族上百条性命,沈子崎都能全身而退,单单推出丞相府一个曹炎楷,就把事儿彻底解决了。
纵观现如今,“没猜错的话,所谓典州叛军的叛乱,实际并没有那么简单吧?这又是你的一计,表面上此事最危险也最吃亏的就是你了,因为典州是你的管辖地,当地发生暴乱,你将危如累卵。”
至少短时间内,会是如此。
沈子崎嘴角始终上扬,津津有味的听着,双眸光芒四射,仿佛很期待简漪罗接下来的推理。
“小心!”注意到简漪罗前面的土坑,沈子崎下意识搀扶住她的手臂。 简漪罗反应迅速,一个电步闪开了,胳膊更是明显的往旁边撤了很远,“崎王殿下,请你放尊重一点。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吧?谁是什么人,都是透明的,何必搞那些虚头吧脑。从我这里,你什么好处
都得不到。”
沈子崎干干的甩了甩僵在半空中的手,“你就如此笃定,本王要从你这里,拿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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