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本王不胜欣喜。”
“王爷高兴的太早了,我跟这位楼先生八字不合,过一会没准会把你这亭子拆了,也未可知。”
“哦?”沈子崎诧异的看向楼苍,半开玩笑的说,“还有跟先生八字不合的人吗?本王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楼苍笑的不以为意,他仿佛知道简漪罗的来意似的,故意趁着棋没下完,借口去茅厕,给二人腾出了说话的机会。
简漪罗继续楼苍的位置,“那我来跟王爷下吧。”
“好啊!”沈子崎双眉微挑,很是期待的拿起黑子,“本王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随便。”简漪罗白子落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绝妙。”沈子崎毫不吝啬浮夸的夸赞,紧接着道,“你亲自来找本王,是想求着本王,放过国公爷一马吗?”
“我喜欢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的确,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但进门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沈子崎狐疑的抬起头,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的玩味,“欲擒故纵?”
“我早就说归一万遍了,对崎王殿下不感兴趣,所以‘擒’‘纵’更是完全不沾边,更何况……”
她下意识看了眼楼苍远去的方向,“有楼先生这么好的谋士在崎王府,王爷的前路必定一片光明,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了。最最重要的是,有楼先生在,王爷是绝对没可能放过我父亲的。”
“你跟楼先生的恩怨,看来真的不浅。”
“生死之仇。”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所以,你宁愿明哲保身,也不愿屈居本王麾下,保你父亲性命喽?”
简漪罗双眼笑成了弯月牙,可爱的令人移不开眼眸,“你太小看楼苍了。他可不是普通的谋士。”
执起白子,简漪罗思忖着要放在哪里,歪着头,眼波流动,“王爷听说过杂耍人和蛇的故事吗?”
“愿闻其详。” “从前,有一个杂耍人,他跟师父学了数年的御蛇技巧,出师之后走南闯北,靠着蛇养活一家几口。可是有一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他突然被蛇缠住了脖子,因为从来没有对蛇有过防范,所以他毫无挣
扎的能力,就那么被蛇给缠死了。”
沈子崎一侧嘴角隐隐勾起,“你是想提醒我,小心楼苍?”
“我没那么好心,不过想告诉王爷,楼苍做好的决定,就凭你,是没法轻易改变的。这个人在顺风时用着可扬帆万里,但在逆风时却能让你帆倒海底。”
就这件事情而言,说简漪罗是不相信楼苍,倒也不准确,其实她打心眼里不相信沈子崎会为了她,改变杀简英的决定。
毕竟,简国公这条命若是真的没了,那么叛军的影响力可就大上好几倍,到时候,扯出太子这个幕后的“假”凶时,皇帝的震怒程度也会越高涨。
“棋局已定,王爷输了。”简漪罗收回纤纤玉手,毫不留恋的起身,“小女子告辞。” “刚好,我也要走,不如,一路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楼苍,站在凉亭外头,一副绅士至极的模样,“简姑娘,应该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