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阳是跟随简英一同入宫的。
泰和殿里,除了太子和凌王,连正在禁足的崎王也在现场。
简靳二人相继行了大礼,靳慕阳帮着简英将卷轴呈给陛下。
一个个铺开,皇帝面色阴沉的看着,凌王走近简英,“国公爷,没受伤吧?”
“多谢王爷关心,还好。幸而有二公子相救,否则,怕是难逃一劫。”
“国公爷太客气了,我不过举手之劳。”靳慕阳瞄了沈子凌一眼。
沈子凌瞬间别过脸去,耗子见了猫的架势,一下子闪躲开了。
靳慕阳嘿嘿笑着,丝毫没有面对皇家威严时的敬畏感,反倒如站在自家大堂里一样洒脱自如。
小半刻钟过去了,皇帝的脸色死黑如碳。
泰和殿内的气氛越发诡异,太子沈子江还没嗅到危险的味道,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行至简英身边,“简国公,那卷轴里究竟记了什么啊?透露一点点?”
他直觉待会儿父皇要雷霆震怒,想着偷偷探一探口风,待会儿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简英瞄了他一眼,含笑道,“太子殿下,还是等候陛下的发令吧。”
沈子江嘶一声,吸了口气,很不满的白了简英一眼,“三弟,你觉得呢?”
沈子崎一脸的平静,恍若禁足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面对太子的询问,只是微微一笑,“臣弟,也不清楚。”
“依我看啊,准是典州的叛军鼠胆包天,井底之蛙,还企图抓住月亮供在家里,真是恬不知耻。”
所有人都安静、垂头等着,只有太子一边呢喃一边在泰和殿里踱步。
哐啷一声脆响,两个卷轴被皇帝丢到了众人脚边,这还不算完,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噼里啪啦朝着太子的头便砸了下来。
沈子江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子以上阵阵剧痛。
仿佛被人用石头凿了一样,他下意识捂住脑袋,“谁?干什么?大胆!”
一双瞪圆了的眼珠,对上皇帝怒极的目光时,登时没了光彩,“父、父皇?”
你为典州的事情发脾气,砸我做什么?
心里YY了好些个问话,沈子江却一句也不敢说出口,习惯性的双膝跪地,这才发现,周遭的崎王、凌王以及简英、靳慕阳都已经跪好了。
“太子!你干的好事!”
最后一个卷轴,叮一下扣在了太子的鼻梁上。
用力之大简直可与雷击相提并论。
两股鼻血顺流而下,直流到太子的上唇,他却是越发蒙圈,压根不敢伸出舌头舔一下,也不敢伸手擦一下。
就那么感受着口鼻之间的麻痒,再伴随着鼻梁的剧痛,难受极了。
“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于公公长叹一声,无声的垂下了头。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他最了解皇帝的习性了,太子此番,怕是难逃劫数。
“你自己看!”指着地上已经散开的卷轴,皇帝的嗓音都喊劈了。
沈子江吓得浑身一哆嗦,垂目一瞧,当瞄到“郡守何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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