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却没人怂恿他。
说到底,还是太子心里有了芥蒂,有了这些看法,人稍加怂恿,他才会破口而出。
那些话若是背地里小声发泄一下,倒也罢了,偏偏被皇帝听到。
皇家的父子关系、兄弟关系,最忌讳的就是芥蒂。
即便此番皇帝放过太子,这事儿也不会从他的脑海里抹去,反而会像一颗种子,在皇帝的心里生根发芽,若是等它长到开花结果那一日,太子会死的更惨。
皇帝昂了昂头,阔步走到桌案旁边,拾起地上的笔,沾了些还没干的墨……
于公公很有眼力的将一张没有写字的空白圣旨拿过来,双手撑着。
皇帝笔走如龙,笔力强劲,三两下已将圣旨书写完毕。
他愤愤的丢到了皇后面前,“既然皇后想要一个明白,朕就给你一个明白!”他的面色青紫交加,回眸看向曹蕊,“将太子入宫到来御书房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皇后打开圣旨,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当看到“特废黜太子”四个字时,她的瞳孔紧缩着,惊恐到不敢相信,“陛下!这里面有冤情,请收回成命!”
“还不快说!”皇帝不回答,反倒怒斥了曹蕊一声。
曹蕊瑟瑟发抖,改坐姿为跪姿,双手撑地,弱的颤抖,“回万岁,臣女今日乃是奉太后的命,来法华寺抄写佛经百遍,当日立约,两月为期,今天是最后一天。”
她说着,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初入宫时,是小宫女指引着臣女的,可是后来碰到了太子。”
皇后听着,预感不祥,抚摸着太子的额头和脸畔,一边听一边使着各种办法,想要把二字弄醒。
太子昏得沉,根本连醒的意思都没有。
曹蕊还在说着,“太子殿下一见到臣女,就把小宫女给打发了,愣说要亲自指引着臣女到法华寺。臣女自知不合规矩,提出不妥,却被太子给驳斥了。”
她的小拳头越捏越紧,仿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难以启齿,下了很大决心,才哽咽着道。 “后来路过泰和殿,太子说了一句,陛下是召他来说事儿的。现在天色还早,他想先把臣女送到法华寺,再返回来。臣女虽觉不妥,却不敢反抗。后来,越走臣女越觉得不对劲,期间还碰到一个小宫女
,是从泰和殿那边过来的,说是奉崎王殿下的令,让太子快一些过去泰和殿呢。太子嗤之以鼻,恍若未闻,带着臣女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他不容分说将臣女拉入御书房,便开始……”
皇后双眉微动,“信口雌黄!太子明知陛下召他有事,又怎么会拉着你到御书房来?”
整个皇宫里,泰和殿和御书房是最为重要的两处地方,太子就算真的对曹蕊有心思,也不会放在御书房,这不等着被抓么。
“皇后娘娘说的是,当时臣女也是这么想的,岂料太子殿下他……臣女只是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不敢添油加醋,不敢有所省略,还望陛下和娘娘明察。”
“把两个宫女带过来。”皇后冷声,目中满是愤怒。 她坚信,自己能将泼到儿子身上的脏水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