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儿越说越气,不由得想起了小右母亲临终前的一幕。
她那不舍世间的泪水,那临别前还在憎恨的怒容,这辈子都没法忘怀。 “我虽不懂历法,但对污蔑皇室的后果还是了解的。所以,殿下不用吓唬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孩子送到了,我的职责也就尽到了。在场的宾客们大可以做个见证,我养育了这孩子五年,如今,总算
可以交差了。”
康儿将小右放下,孩子明显在害怕,肩膀都在颤抖,他紧紧攥着康儿的手,松懈一下都不敢。
康儿眼圈含泪,她也不想让孩子经历这些,这一幕,这初初面对生身父亲的场景,将会一辈子刻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不这么做,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不能让自己的好姐妹死的那么窝囊,至少也要让世人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那两年的苦等,知道她爱上的究竟是个多么不堪的男人!
沈子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奈何宾客众多,容不得他发火。
“今日是王爷的婚宴,有什么事,咱们内殿一叙。不要饶了大伙的兴致。”有人站出来打圆场。
康儿却不肯卖他面子,“我的话很简短,说完就走,也用不着占用王府的内殿了。”
沈子崎略一挥手,护在大殿周边的侍卫瞬间出动,向着戏台蜂拥而上。 康儿看着冲向她来的侍卫们,一点儿都不害怕,宠辱不惊的昂首而立,拔高了声音吼道,“向大伙介绍一下,画中的女子,便是这孩子的母亲,她不是什么街巷流窜女子,也不是烟花一界的女子,而是
出身名门,先皇时期酉、滕、王的孙女!”
酉滕王三个字一落地,掀起了场下一片沸腾。
不少上了岁数的宾客,略有耳闻,酉滕王,可是先皇在位时的贤王。
两个手快的侍卫已经拿住了康儿的胳膊,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千百名宾客场下看着,反应各异。
康儿动都未动,一点儿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从容不迫的任由侍卫们扣住手腕,双目沉静的像是一汪死水。
她身边的小右却被吓坏了,本能的拉住了靠近的侍卫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用力之下,他的小脑袋瓜都在颤抖,小脸儿都涨红了,可见用力有多大。
侍卫疼的松了手。
小右却还没有松口的意思,从他那小白牙下,隐隐有侍卫的血滴了下来。
被扣住的手有了活动的余地,康儿忙挣脱,将小右搂入怀中,怕侍卫会恼羞成怒,紧紧护着。
“你们谁敢动他!”
蹲在台子上,她轻蔑的看向沈子崎,“崎王殿下想堵住悠悠之口,没那么容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事关酉滕王,崎王殿下,这事还是要说个清楚为好!”
“就是啊王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不说清楚,对王爷的声誉只怕有损。”
“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当着大伙的面把事情说开了吧。拖延下去,于王爷无益。”
呼声越来越高,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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