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但拼凑到一起,简婷音却听不懂了。
休了?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简漪罗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父亲怎么可能对娘亲那么狠心,他们才刚刚和好不久,他们是有感情的!”
简漪罗嗤笑,已经走到门口了,不由回头,“即便有,也被你娘亲一次次的冒犯和触碰底线给挥灭的烟消云散了。”
简婷音快步跟上来,挤在门板之间跟着简漪罗出了房门,冷风迎面拍打而来,打在她们的脸上。
“简漪罗,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外祖母呢?她们不可能就那么走了,她们一定会带上我的!”
扥住简漪罗的衣袖,她像是疯了一样的用整个身体为负担,撑着不让简漪罗走。
伽画看不过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简婷音的头发往旁边一丢。
摔在雪地上,冰冷刺痛了双手。
“你们站住!我最后问一个问题,祖母她……祖母她为什么叫我是‘野种’?”
毅然转身,简漪罗目光阴冷的瞧着她,“你就这么想知道?”
简婷音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
以为简漪罗不会告诉自己呢,没曾想对方却突然蹲下了身。
“知道你娘为什么那么态度坚决的反对你和阮家的婚事吗?因为你跟阮腾是兄妹,你是阮家的后人,是曹玢儿跟阮雄英的孩子。你不可能在国公府还有一席之地,你就是你娘带进国公府的野种。” 宛若轰雷劈中头顶,简婷音耳朵嗡嗡作响,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如冲了血一般,“你胡说!胡说!我怎么可能是阮家的孩子,我是国公府三小姐,我是丞相府的外孙女,我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三小姐
!简漪罗你害我,都是你害的我!你给我站住,你不许走!留下来说清楚,说清楚啊!”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简婷音嗓子喊的都没了声音,还不放弃,直到趴在雪地里,彻底虚脱。
丫头心疼的站在一旁,哭泣的哀求着,并不起任何作用。
简婷音在雪地里躺了两个来时辰,差点儿就给冻死了。
来来往往的丫头小厮皆垂着头当做没看见,也没有那多管闲事的敢回禀给老夫人和刘氏,所以压根没人过来管。
最后,还是简婷音身边的丫头趁着天黑给一步步背回的兰梅园。
躺上床的一刻,简婷音都成了冰人。
还是半夜简英听说,请了个大夫进来给她把脉。
当时简漪罗就在书房跟他说事儿,便顺口说了句过去看看。她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兰梅园的外面等着。
大致听了一下简婷音作大死的过程,不用把脉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原本身子就虚弱,在大冬天里躺了雪地那么久,寒气侵体,寒毒难祛,简婷音已宫寒到暖的余地都没有了。
大夫仔细斟酌了一阵儿,叹息摇头,最后给开了几幅祛除寒毒的方子,不过解解表面之症。
“三小姐的身子,只怕是没有延续后嗣的可能了。” 走出兰梅园,大夫对简漪罗倒是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