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简国公,本王有事要奏。”
“崎王请讲。”
“此前震动皇宫的任奴被释放一案,虽然经历了一品宝医的乌龙,已暂且搁置,但是日前本王已经有了最新的进展。”
“崎王殿下,这事儿用不着拿到早朝上来说吧?”一个沈子凌麾下的爽直个性的朝臣朗声说道。
任奴被放,定多算是后宫的事儿,要规制惩罚,也得让后宫的娘娘们负责,当初之所以交给崎王,也是因为太后顾念陛下的龙体。
换言之,一个试药小徒的出入,搁到朝堂上来,真真是小题大做了。
沈子崎面色不改,仿佛没听到那朝臣语气中的污蔑之意一般,“此事若是搁在半个月前,的确不宜在朝堂上言说,但是当下嘛……”
他躬身,将袖口里的几张纸抽出来,呈给了曹丞相和简国公。
“本王无意间查到了任奴的真实身份,他竟然是东芒国的一个王爷。”
话如重锤,声声掷地,朝堂内鸦雀无声,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靳沐寒跟沈子凌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警觉。
……沈子崎这厮,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东芒国,虽然在三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跟南岳化干戈为玉帛,但是在靳沐寒这里,那道坎却始终没过去。
毕竟,因为跟东芒的大战,他大哥才会出意外,很不讲理的说,若非东芒故意挑衅,他大哥也许这会儿还好好的待在京都。
于是,凡是涉及东芒的,靳沐寒都会立刻警觉,当下他神情肃然的看向沈子崎。
跟正在说话的崎王目光相接,靳沐寒瞬间捕捉到了沈子崎眸子里的狡黠和诡谲。
下一秒他说道,“本王顺着任奴逃跑的路线,找到了他在京都的落脚点。据掌柜的交代,画出了那跟任奴交接人的画像,二位大人所看到的便是画像了。”
曹坤和简英一人捧着一张画像,已是看得目瞪口呆。
殿下的人们都看得出来,画像上人他们认识。
“崎王,这……不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吧?怎么会是他呢?”
沈子崎拱手,“曹丞相说的是,最初看到掌柜的描述的画像时,本王也很疑惑,后来也是经过了再三的确认,确定之后才敢呈在朝堂上。”
“丞相大人,国公大人,究竟是谁啊?”
两位辅政大臣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深吸口气,没有动作。
这让朝臣们更加心痒难耐。 靳沐寒和沈子凌都是面色凝重,不用猜也知道沈子凌拿出来的画像,会花落谁家,不是剑指沈子凌,就是他靳沐寒,当然,也有可能不是直指他们,而是旁的裙带关
系。
“既然王爷已有定论,想必那掌柜的已经被王爷控制了吧?任奴的事儿果然不容小觑。”曹丞相说道。
“不过,当下的结论只是暂时的,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所有朝臣不得私下议论,一切,自有明断。” 前话说完了,曹坤和简英同时翻转了手中的画像,那人面相展现的一刻,文武百官,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