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重重一道拍桌子的声响,像是惊雷一般击在沈北怡的心头。
她应声抬头,惊恐的望着皇帝的方向,“父皇,您不会真的要把儿臣嫁到东芒去吧?儿臣不嫁,儿臣宁死不嫁!”
“此事,没有你说话的余地!”皇帝大手一挥,“来人啊,将七公主禁足宫中,没有朕的诏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目光从太后的方向移开,皇帝及时补充了一句,“谁也不必替她求情,朕心意已决,若谁还想着偷偷帮她,不论身份,一并处罚!”
太后攥着权杖的手,紧了一度。
目视着七公主一瘸一拐的被宫女们搀扶着下去,太后声音嘶哑,“皇帝,你当真就狠心,这么委曲求全,将女儿嫁到那么个鸟不如厕的地方?”
“母后,和亲一事,朕还没有拿定主意。但不论成与不成,小七的脾气都该板一板了,此前皇后管教她,您都暗中护佑,若非如此……”
“皇帝的意思是,小七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之所以会演变到这个地步,都是哀家的错了?哀家太过宠溺你的女儿,导致她无法无天?”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太后毅然起身,气的够呛,“哀家这就回宫,将所有小七的东西都还给她,日后,这丫头的一应吃穿用度,一应管教问题都不必来问哀家了,皇
帝自己找人看着办吧!”
老人家的倔劲儿上来,拗的跟个孩子一样,简漪罗搀扶着她一起,头也不回的出了昭阳宫。
沈青焦头烂额,对着妍妃和楠妃挥了挥手。
宴会之后,和亲的事情虽没有落定,却是谣言四起的传的到处都是。
不过一日的功夫,甚至传扬出了多个版本。
什么公主委身于东芒皇子,跟人家私定终身了……
什么七公主被东芒皇子调戏,不得不嫁过去……
诸如此类,离谱的仿佛编造天书一样。
简漪罗坐在医馆的诊室里,看着诊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章鸣,无奈叹息。
伽画送了急信进来,“小姐,是王爷的快信。”
她眼谋闪亮,飞快打开,信上的字不多,却都是精髓。
靳沐寒简单报了一下平安,言名他已经走了近半的路程,一切顺遂。
好仑阁的人已经跟他接上头了,最后几个字“勿念,思念”。
将信贴在了心口,简漪罗紧闭上双眼,感受着信纸上属于他的温度。
一别几日,就像是分开了几年一样,没有他在身边,她总是担心记挂着,即便手里在忙的事情琐碎又杂乱,仍然能腾出空来在脑海里想一想他。
这样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匪夷又奇妙。
她嘴角微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快信回去,让他谨慎用好仑阁的人,南方分舵联合,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接应他的这波人。”
伽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飞速去传信了。
主仆俩的说话声,吵醒了沉睡中的章鸣。 “师姐?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突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简漪罗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