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话,宫女已经不假思索的将殿门拉开了,“鸣公子,你怎么才来?”
章鸣一身太监服饰,即便寻常的眼色,都掩盖不住他俊朗的面容,风尘仆仆的进来,他迈开长腿便冲了进来。
看到窗边倚着的瘦弱身影时,不由皱了皱眉,她瘦了,她瘦了好多。
一抹心疼袭上心头,章鸣感觉嗓子眼像是有火要迸发而出似的,他的女人,受一丁点儿苦都不行!
沈北怡已经留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却还死扛着不肯示弱,“章鸣,你……”
不是像往常一样,叫他“鸣公子”而是改了称呼直接叫“章鸣”。
虽数日不见,经历了疏离和冷漠,但他们再次相见时,这言语之中的关系却像是不远反近了。
不等她的话说完,某人已经大步嶙峋的冲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唇畔覆盖而上,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了。
感觉周身被一股温热席卷,沈北怡缓缓闭上眼睛,双手也拥上了他。
踏实,这几日以来,首得的一抹踏实,从他周身散发,鱼贯入她的鼻息。
他来了,她没那么担心了。
门口的宫女惊讶到无以复加,哽着咽了口唾沫,犹豫着,还是走出殿门去守着了。
良久,章鸣才肯松开唇,却是紧紧将沈北怡拥抱在怀中,并不打算松开。
“你要勒死我了。”沈北怡像只泥鳅鱼一样的蠕动着,企图反抗,可压根抵抗不过他的力气。
“我不松开,这次我死也不会放手了。我不能看着你嫁去东芒,不能看着你沦落为你父亲手下的棋子,若是松开了,你就再也不属于我了。”
“我何曾属于你过?”弱弱的声音从他的臂弯处传来。
章鸣睫毛轻颤,“你还在生我的气?” 松开她,握住她的肩膀,他直视着她挂着泪痕的双目,“我跟端木真的是一场误会,有人设计诬陷于我,为的就是让你看到那天的那一幕,引起咱们之间的误会。我对
天发誓,我对端木已无半分感情,若你还是不信,我就只有削指为约了。你这里有刀吗?”
他突然松开,开始四处找刀。
沈北怡被皇帝禁足,这素怡宫里怎么可能还有能够自残的锐器?
寻摸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见到,章鸣转过身,就看到沈北怡站在原位,嘴角含笑的看着他。
不同于他一进门时的冷漠,这会儿沈北怡嘴角的是温暖和煦,这是以前她常常对他笑的样子。
章鸣瞬间被那份灿烂给包围了,感觉当下并非处在寒冷的冬日,而是能够沐浴阳光的夏天。
“你原谅我了?”
“我压根也没有怨你,这一切不过是跟你师姐商量好的一场骗局罢了,将计就计,引敌入局。”
可是,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乎了简漪罗的意料,尤其是父皇真的答应和亲,章鸣还不顾一切闯进宫闱。
突然,一道巨响从素怡宫的院门处传来。
“宫内闯入贼人,我等特来保护公主的安全!” 章鸣和沈北怡震惊的四目相对,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