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个尖角朝上的石头。
曹蕊跌倒的时候,恰好就磕到了头顶,她的额头瞬间血流如注。
血流到眼角,脸畔,将她身上的华服都染红了。
她惊恐到用手帕捂着伤处,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望着沈子崎的方向,“王爷,妾身再怎么做,都是为了您的未来,为了这个王府,难道妾身还会害你不成吗?”
“那你倒是说说,这些药渣是用来做什么的?!”
曹蕊一下子哽住了,“是……”她犹豫着,突然昂起头,“是催促王爷绵延后嗣的药。妾从外面得来,保证安全!”
她说的脸不红气不乱,反倒还很释然。
一股火气窜到头顶,沈子崎只觉得脑袋冒烟,气的不能自已,“啪”一个巴掌甩在了曹蕊的脸上,差点儿将她的半边脸给打歪了。
“王爷!”曹蕊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妾嫁进王府,不是来当摆设的!若是一年过后,妾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让外头的人怎么非议您?妾这都是为了您着想啊!”
“为了我?”沈子崎眉目凝着一股寒气,随即狂笑一声,“曹蕊!你心里怎么想的,以为本王不知道吗?本王即便上了你的床,也不会宠你,宠?这辈子你都别想!”
曹蕊一颗心像是被捆上了千斤顶一样,笔直的往下坠。
她的脑海里反复晃过沈子崎入她屋子的过程。 是啊,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几天的肌肤之亲,纯粹是他生理上,身为一个男人对她的需要。抛开这些,他连一点儿爱惜都没有,用完了就走,从没对她说过一句动
听的话语,哪怕是骗一骗她的,都没有。
“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王府里的女主人,王爷,你这辈子也别想甩掉我!”
“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如何给本王下的这些脏东西?”
他一把揪起曹蕊的脖领,恨不能当即就将人给勒死。
曹蕊剧烈咳嗽了几声,脸色都不好了,“王爷,放开,您放开我。”小拳头捶打着沈子崎的手背,却像是痒痒挠一样根本不起作用。
沈子崎看腻了她那副求饶的模样,狠狠一丢,随后冲着身后的侍从吩咐了一句什么。
侍从转身,跑出院子去办事儿了。
简婷音目送着那侍从远去的背影,总觉得王爷此番吩咐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就在这时,曹蕊啊呜一声尖叫起来,惊恐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吓得连连后退。
众人定睛一瞧,看到曹蕊身下,那随着她蹭在雪地的动作,遗留了满地的东西——头发。
一绺绺的头发,全都是从她脑袋上掉下来的。
原本束着头发的时候还没什么明显的特征,但刚刚沈子崎推动她的时候,将发簪连带着发髻都给弄散乱了。
长发散落,曹蕊不过随手一挥着整理一下,就带下了一把的头发。
她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嚎啕大哭,看着双手的黑丝,瞬间整个人都崩溃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掉这么多的头发,这简直就跟用刀剑削下来的一样,与刀剑的结果不同的是:不是从中间削下的,而是从根部自行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