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旁人的指摘和谩骂,他一脸的平和。
这一刻,简漪罗明白了,她终于知道他打从一进来就这么冲是为什么了。
他这是在给皇帝出难题。强行逼迫皇帝,支持他和她的婚事。
若是皇帝不允准,便是没有响应先皇的圣裁,大不孝!
若是他允准了,还有一个左右为难的点: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顶着“靳王”的名号,三年披荆斩棘为南岳开辟了不少疆土,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犯了欺君的大罪。
在对先皇圣裁的响应和自己颜面的抉择中,皇帝孰进孰退,只在一念之间。
当意识到这里面的深浅之后,喋喋不休的宾客们渐渐的闭上了嘴巴,殿内顿时又是一片寂静。
皇帝只是沉着眸子盯着眼前跪着的人瞧,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半晌,他高声,“真是好大的胆子!”
所有人屈膝跪拜,以为皇帝震怒了,瑟缩着不敢抬头,殿内跪倒一片,唯独皇帝高高的站着,唯独皇帝跟前的人,笔直的跪着,腰都不肯再弯一度。
“欺君之罪,你可承受得起?”皇帝沉声问道
“微臣,愿意领罚!但请陛下,允准微臣的婚事!”
“好!朕就惩罚你,一辈子忠于家国,不许有二心,将你所有的热血尽洒在战场上!你可愿意啊?”
众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有胆大的已经半昂起头看向皇帝了。
只见他双眉微抬,嘴角的弧度若有似无,这不像是发怒时的样子,相反,还心情不错。
难道说,他竟这么快,原谅了他?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嘛!竟这么轻易的就绕了他?
“微臣,领命!”靳沐寒俯首叩拜,很是顺从的按照皇帝的台阶就下了。 “父皇!”沈子崎突然抬起了头,“靳王能够回来,并且将多年积郁心头的话吐露出来,儿臣也替他高兴。虽然父皇宽宏大量,能够给靳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皆大
欢喜。但是父皇,善意的谎言,终究也是谎言,若是此番之后,人人效仿靳王的做法,那南岳岂不要成了乱象?” “是啊陛下,崎王殿下说的没错,靳王殿下战功赫赫是没错,可是欺君之罪,就是欺君之罪。一旦轻饶,便是开了个先例,之后但凡有此类的事情,都会对照着来,长
此以往,岂非没了规矩?”
崎王党接二连三响应起来。 沈子凌也拱手,“父皇,靳王此番死里逃生,都是为了儿臣,但他这些年隐瞒身份,也并非出于本意,儿臣回想这些年靳王的变化,都替他惋惜,谁愿意披上别人的外衣,整日里顶着别人的名号呢?若是能够做自己,谁不愿意做自己?若非有咱们南岳的家国在肩膀上担着,想必靳王也不会这么委屈自己,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南岳啊!如此有家国情怀的男儿,若是惩罚了,那天下人岂非要议论父皇的用意?儿臣以为,父皇对靳王的处置,甚是妥当,不知崎王兄究竟是从大局考虑才会那么说的,
还是有什么别的理由和目的。”
“凌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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