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自此让开了,靳沐寒没再看他们一眼,傲然骑着高马朝前方行进,接亲队伍重新动起来了,一切都跟刚从国公府出发时一样。
抵达靳王府是小半刻钟之后的事儿,喜炮连天,空气里一股烧烬的火石味道。
喜轿帐帘掀开,一条红线拉扯着新娘走出来。
大红的喜袍包裹着如柳的身姿,缓缓朝王府内部走。
靳沐寒走在前头,牵着红线的一端,另一端则握在身后的妙人手中,一步步,走在众人的瞩目之下。
正当宾客们列队笑迎的时候,刚迈进台阶的靳沐寒突然顿住了脚步,猛然回头,目光凛然的盯着那喜袍裹身的新娘看,仿佛要看到人的骨子里去。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吉时就快到了,切莫耽搁啊!”喜婆快步跟上来,好心提醒,却遭到了靳沐寒的一记白眼。
她浑身一个冷颤,再不敢多说什么,退到一旁干站着。
周遭的气氛冷沉的吓人,所有人盯着面沉似水的靳沐寒,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下一秒,靳沐寒竟然兜身往回走。
这新郎官调转回头的动作就已经将所有人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没想到下一秒,他竟然徒手将新娘子的盖头掀翻了。
周围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更让大伙儿惊讶的是,那喜盖下面竟然不是一品宝医简漪罗,而是另外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女子——清韦郡王的嫡女,沈可晴。
沈可晴容色俊雅,红唇如烈阳,双目幽幽,可怜巴巴的望着靳沐寒。
周遭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喜婆和伽画、古悦两个丫头。
明明半个时辰前,眼睁睁看着自家穿着大红喜袍的小姐上了喜轿,怎么到了王府,就凭空变成了另外的人呢?
这个问号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徘徊,怔愣了一秒之后,靳沐寒猛然冲上去,一把拎起了沈可晴的脖子,“她人呢?”
眼前这场令人咂舌的掉包计,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背后主使者的目的绝对不单纯,一方是国公府嫡女,倾城郡主,另一方是清韦郡王的嫡女。
既然人家已经上了花轿,那便是靳王府的人了。
这事儿,不好解决,可谓一个前所未有的烂摊子。看着沈可晴一脸的无奈和委屈,一部分人觉得,她也是被人设计的受害者。
然而靳沐寒却将她柔弱的身姿都拎了起来,那力道和架势,仿佛是在对待一个男人。
更令大伙儿惊讶的是,他张口没有问“你为什么在这儿”,也没有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是直接了当找沈可晴问人,这位靳王殿下,显然已经先入为主的将沈可晴囊括在设计这场掉包计的主使者之一了。
沈可晴万分委屈,两行热泪晶莹成滴滚落眼角,顺着粉嫩的脸颊滑落腮边。
她指着自己的嘴巴,动了动口唇,却没发出半点动静。
这是被点了哑穴?
靳沐寒松开手,动作极快的点了两下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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