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眯起眸子,虽有一抹不悦从眼底闪过,但随即又恢复如常,“朕知道,你这是在故意气朕,朕也很高兴,你还能如此对待朕。”
不是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至少还能闹一些小脾气,姚瑶能够如此,沈青的心里竟然有意思满足。 姚瑶闻声,牵起唇畔,摆弄着袖摆上的花纹,“别想多了,我说的是实话。别说是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们俩都不可能,即便你把我圈禁数十年也无所谓,
就算我出不去,熬到你驾鹤那天,我也就恢复自由了。” 毫不犹豫的诅咒一国之君去死,这话也就姚瑶能够说得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对方的面,“十七年前,云麓有孕,前几个月都是老大帮她保胎的,胎象稳固,若非你执意要带着我们去北征,云麓最后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到最后如何呢?你之所以将我们三人骗了去,竟是为了那个目的。当时我倾心于你,甚至不假思索的帮你,可还是
沦为被你利用的棋子。” 唇畔闪过一抹苦笑,姚瑶再次抬起眸子的时候,眼底一片澄澈,“十多年的时间,我已然找到新的归宿,你,在我这儿早就翻篇了。若非如此,我今儿也不会坦然的站
在这里跟你说话,沈青,咱们之间的帐,向来都是糊涂账,所以这辈子也没必要算下去了。我们的徒儿,你究竟是救,还是不救?跟个痛快话!”
听她提起当年往事,皇帝的面色阴沉,龙袍中的手捏成了拳头,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要怎么救她?” “老大已打探到她的行踪,我们需要皇家势力的帮忙,此番之后,那个楼苍,我们会帮你一并收拾了。他这个先头卒若是没了,剩下西辽的事情也就不难解决了。捎带
手而已,不用太感谢我们,只要你履行承诺,不要像十七年前一样,把我们给卖了,就成。”
沈青眉目转动,咬牙切齿,十七年前,那件事是他这辈子做过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
也正是那件事,促成了他最后的登基。
他曾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过一个问题。若当初他不那么做,或许她不会走,或许她会一直留在他身边,可是大好的江山就要拱手让人了。
以十七年前他在朝中的势力,若非那次军功,是没办法获得先皇信任的。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沈青却打心眼里排斥。
当时临近北境的还是前北荒,与现在北境的北荒所属非同一脉。现在的北荒国,不过是前北荒的遗臣自立成朝,单立的门户罢了,说起来跟前北荒没有半点干系。
当时的前北荒,跟三面相邻的都相处的风生水起,唯独与南岳水火不容。
先皇觉得颜面尽失,恼怒之下,下令让当时还是三皇子的沈青前去收付前北荒的慕容一族。
以沈青的能力,其实不必带着三大神人的,而且徐勇和耿芒也说了,他们并不想去。
一来,云麓的胎象需要徐勇来稳固,二来,朝中还有许多他们正在处理的手头事情没有解决。
可是启程之前,沈青就已经做好了某个打算,那个打算必须要三大神人齐聚才能达成。
所以他使计让先皇开口,逼的徐勇和耿芒不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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