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冠,“你......你竟然!”
夏卿云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过是典当了一颗小小的宝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毓夫人听了,也忙说道:“靖承君,你可知一国之......”话说一半,毓夫人微微侧目四顾,后又低了些声音说道:“国君的冠饰可是非同一般,世代相传,乃君主身份的象征。怎可为了我母女二人,而将这冠上的宝石取下变卖,这如何使得呀!”
夏卿云轻轻一摆手,“毓夫人,不碍的。这发冠虽是我父王留来下的遗物,但这上面的宝石都是工匠新嵌上的。我正嫌这几颗宝石颜色艳俗得很,想要换掉又不得借口呢。刚好物尽其用了,回去还能重新镶,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么。”
毓夫人闻言,微微侧目望了望铃兰,心中仍是觉此举有些不妥。
对此,夏卿云并不挂心,随意地抬眼望了望外面天色。
“我看这太阳快要落山了,本来方才我就想着去雇车马继续赶路的。只是转念又想,夜路难行,终是不安全。反正现下咱们手里也有银钱,不如就暂且跟这镇上歇下,待明日一早再雇马车上路可好?”
正在说话间,小二将煎好的甘草汤端了上桌来。
铃兰小心翼翼的端过药碗,像夏卿云道了声谢。
夏卿云笑着回说,叫她不必总跟他这般客气,凡事都把个‘谢’字都挂嘴边,反倒显得生分了。
一直以来,她都在心中感激着夏卿云为她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在宫中几次出手相救,还是当时亓戎王子请赐之事,还是后来她娘亲的事,还有现在......可是除了道谢,她也不知该如何为报。
铃兰本欲再说些什么的,但夏卿云既然都这样说了,她便没好再开口多言‘谢’字了。
......
翌日晨早,夏卿云先一步起身雇来了车马。
三人一行沿乡道一路西行,往芜菁村方向去了。
直至晌午,车马才缓缓驶入村口。
芜菁村是个穷乡僻壤小山村,村里只零星住着几户人家。村子不大,放眼便能望个大概。许是日正当头的缘故,也不见田间有人务农。
铃兰遥指着远处的几乎院落,像夏卿云介绍着与她家几乎走的比较近的几户邻居。
车行不远,便驶至铃兰家的院门前。
铃兰的家并不大,但打眼看去,便让人觉得院落之内的一切都布置的那样井井有条。
院子是由篱笆墙围起来的,篱笆墙上爬满了野生的蔷薇花。
推开院门,迎面是一条用鹅卵石铺设而成石子路。路两旁整齐的种植了一些作物,石子路直通到日常起居的木屋前。
铃兰家因是外来户,且家中并无男丁,因而不像别家那样开垦了田顷。只在院内自行种了些容易养活的瓜果,自给自足。
只是毓夫人离开家中也有一月时日了,虽天有降甘露,但一些很要水的花草作物也都呈了枯靡之态。
而推开屋门,见屋内更是积了一层薄灰。不先打扫擦洗一番的话,怕是住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