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办公室内,气氛降低至冰点。
康子君再难保持镇定,面色死灰。
“怎么,不狡辩了?”华瑾城眸色分外.阴冷,手上的力度更加了几分,“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华瑾城咬牙,恨不得掐死康子君。
她知不知道这个举动,让他一无所有?
现在,她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抵消这一切!
“为什么?”康子君冷笑一声,如死灰一般的眸子更扬着一抹讽刺,她拍开华瑾城的手,“在你问我为什么的时候,最好是先问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爱着安然!如果不是因为你太爱她,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华瑾城,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康子君低吼,把过去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她又何必再继续伪装?
“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华瑾城怒,捏着下巴的手,倏然转移,掐住她的咽喉,力度之大,掐的康子君当即红了脸,有一股气憋在胸腔,仿佛就要窒息。
华瑾城红了眼,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收紧,只要再多加一些力气,康子君就会死在他的手上。
“华瑾城,从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在你这里,受伤的只会是我。”康子君艰难道,憋红的脸像极了番茄。
此刻的她很难受,说完这些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能死在他的手上,能让他记住自己,又有何不好?
华瑾城眉头深拧,血红的眸子瞪着康子君良久,猛然撒手,“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转身,丢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康子君得意轻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捂着脖子,却更快地抬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话成功让华瑾城停住了脚步,她渴望听到一些起码能安慰自己的话,可最后却还是失望了。
他冷冷道:“我说过,别试图跟她比,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走了。
那一扇已经合上的门,只留给她漠然。
没有可比性?
心里一直咀嚼着这几个字,不由得发出几声悲凉的笑。
是啊,她从来都在挣扎,自不量力。
可是如果可以,她绝对不要爱上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
生怕安然心情不好,尤桐跟她去喝酒,实际上,她自己的心情比不得安然的好多少。
酒吧,总是那么热闹。
灯红酒绿,人来人往,性感妖娆,俊美非凡,在这里,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更有者恨不得在这里表演床上动作片。
以前在这个酒吧,他们邂逅了冼善存,后来还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这件事情对她们来说,心有余悸。
“你放心喝吧,今晚上我都陪着你。”尤桐仗义道。
今晚上要是谁敢来打扰,她就收拾谁。
安然失笑:“我像是这么不开心的么?”
“嗯。”
尤桐重重点头,怎么看都觉得安然闷闷不乐,她有些担忧:“安然,你真的不怪我?”
“怪你什么?”安然无奈一叹,“如果你再这么问的话,可能我就真的会怪你了。”
尤桐闻言,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举起桌面上的酒杯,“来吧,陪你喝,今晚上不醉不归。”
“还是保持清醒的好。”安然说,“喝完这一点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可是……”
“怎么,不相信我的自愈能力?”安然挑眉笑问,她看起来像是这么容易就打到的人么?
没错,在整件事情里面,她的确很失望,很失落,但是,除却这些以外,还是明白,有些事情勉强不得。
也许是因为苏千墨给了自己很大的教训,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太大的什么情绪起伏。
只是,可惜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六年了,这六年里面,华瑾城的付出他们有目共睹,这么多年若非华瑾城的搀扶,她们不会走到今天,说起来,这是她们的贵人。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了这个对她们而言,既是朋友又是贵人的他,伤心是一定的。
她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够随着时间,一点点改变,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相比起她,尤桐却还要更加在意一些。
叹息一声,尤桐面有忧色:“有时候,我反而讨厌这样的你。”
尤桐抬眸,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声音在这吵杂的空气中,却显得分外清亮,“这么多年,我目睹了你们之间的一切,华瑾城对你如何,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情,他真的是最合适你的那个人。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够像他这样呢?”
说来说去,她还是觉得可惜了。
但是,这并不是可惜两个字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明白。”安然勉强地扯开了一抹笑,脑子里浮现的是华瑾城那一张从来都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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