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能躺在手术室里?”
强而有力的声音落下,安宇如梦初醒。
安然……
安然受伤跟佩佩有关?
想到这些,他心中顿凉。
“我告诉你,安然若是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苏千墨怒道,没有时间再在这里虚耗下去,转身,便出了病房,离开前,吩咐保镖一刻也不许离开,要看好安佩佩。
苏千墨刚回到手术室前不久,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
面带口罩,一身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到他面前,一边拿下口罩。
“医生,怎么样?”
医生松了口气,“算是抢救过来了,但失血过多,病人仍处于昏迷状态,不过你放心,等麻药过了,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听到这一番话,压在胸腔的大石瞬间落下。
苏千墨红了眼,却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狂喜,医生能体会到他这种心情,便笑笑拍了下他的肩膀,擦身离开。
那一刻,苏千墨第一次觉得上天在眷顾着自己。
幸好!
幸好没事。
可虽然如此,他浑身仍是在颤抖着,仿佛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
安然!
这个女人,早比他自身的性命还要来的重要。
S市。
S市的夜,透着纸醉金迷般的奢华与腐糜。
这些日子,尤桐似乎学会了买醉。这要比崔智浩离开的那一段日子,还要颓废了一些。
可白天,她却又会恢复成平日里的睿智与精干。
这些天来,她所有的变化,崔智浩都看在眼里。
问她,她却是一句‘与你何干’,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如今的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要做什么,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吧台前,调酒师与尤桐已有几分熟稔,偶尔,还会聊聊天。
他总是见她单身前来,孤身一人,每次都喝的差不多了才离开。
其实在这里,哪个人不是满怀心事?谁的身上,不都藏着一份故事?
“今天,别喝那么多了吧。”调酒师劝道。
他他叫李辰,是一个年轻男人,不到三十岁,样子几分俊朗,梳着一头时尚的发型,最重要的是唇角总是勾起,绽放出令多少女人为之疯狂的微笑。
“多?”尤桐笑着,笑得喉口发酸,笑得心头苦涩,“多与不多,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已经喝了,喝多喝少,一样是喝,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畅饮来的痛快。”
说着,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在调酒师李辰的眼中,尤桐是特别的。
许多女人来这里,无非就是空虚寂寞,或者是寻求刺激,又或者寻找一个有钱的富二代,从此以后当做自己的码头。
可是尤桐不同。
她对许多男人的搭讪,从来都是拒之千里,有一次,差点就让一个男人的下半身退休。
也是在那一天,他们开始会聊两句。
他知道她,为情所困。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女人为什么总是要为了男人折磨自己。”
这一声,却像是讥讽。
可是于尤桐而言,又有什么所谓呢。
“既然不明白,那也不需要明白。”尤桐看着他,酒意朦胧,“给我酒吧,调一杯。”
“想要什么样的?”
“随你发挥。”
闻言,李辰思忖了几秒,“好,等着。”
接着,他双手开始活动,调酒杯在手中努力摇晃,她听见那冰块与酒水碰撞融合的声音,仿佛,舞池里的妖艳,还有那充斥在整个酒吧大厅的音乐,全部不过是幻觉一般。
她全神贯注在他调酒的动作中,眼神朦胧,思绪凌乱不堪。
酒水落入杯中,李辰把酒杯放在她面前,上面,漂浮着犹如雪花一般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名堂?”
“名字,我就不取了,你先喝,看喜不喜欢。”李辰笑了笑。
这还是尤桐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调酒师调酒,却不给酒水起个名字。
罢了,她无非就是想喝一杯。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淡淡的酒香,充斥着一股桂花香,酒入喉中,丝毫不见有半分刺辣感,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香甜。
“这是什么酒?”尤桐多了几分好奇。
李辰笑,“喜欢?”
“嗯。”
尤桐点了下头,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求知欲,这酒很好喝,而且绝对不会是洋酒所调制出来的。
“其实,这是我们家乡的酒水做法,相比起原来的配方,你喝的这些,还远远不如我们家乡调制的味道,但是在这里,没有原来的条件下,算是不错了。”
温润的声音,几分迟缓,但这些,远不足以填补尤桐心中的好奇,“有淡淡的桂花香……还有,总之味道很奇怪。”
一时半会,她难以形容,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酒水中,一定下了不少料。
“在我们那里,称之为甜酒,你认为如何呢?”
甜酒?
的确,酒水甘甜,夹杂着淡淡桂香,将酒水本身的浓郁遮盖,叫这名字,也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