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覃芬聊了没多久,她说累了,他们只能离开。
回去的路上,安然若有所思。
覃芬今天的表现,让她觉得很奇怪,心里有些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千墨,你绝不觉得芬姨今天有点怪?”百思不得其解,安然只好问苏千墨。
“能有什么奇怪?”
苏千墨看了她一眼,眉眼轻笑,“或者,这就是抑郁症病人的怪异之处。”
安然点了点头。
希望真如苏千墨所说了。
他们前脚先离开,安佩佩后脚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覃芬淡淡的声音随即响起,“你来了。”
安佩佩走了进去。
本来背对着她的覃芬,缓缓转过身来。
“说吧,想我为你做什么?”
“我要报仇。”
安佩佩的目光凶狠无情,“把所有属于我的一切,全都要回去,当初,安然怎么对我,今日,我要她一一归还!”
“好。”
覃芬眸色黯淡,似乎她要做什么,已经无所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帮你。但是,佩佩,不要后悔。”
“一定不会。”
覃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而面前的这个人,给自己的,只有陌生。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就算叛逆,可骨子里却乖巧的女儿。
“只是,在你要这么做之前,我还是想知道,你真的想好了?”覃芬问,内心还是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
“没人能改变我的想法。包括你。”安佩佩沉着脸,写满无情,“妈妈,你如今要做的,是帮我。而不是还想着劝我,懂么?”
“我知道了。”
覃芬转身,回到病房上,她淡淡地开口,不看她一眼,“你走吧,我想休息。”
“妈……”
妈妈在想什么,她何尝不知道?
什么休息?不过是不愿意看见她罢了。
可,事已至此,他们谁也无法回头了。
覃芬已经躺下,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安佩佩心里疼着,咬一咬牙,愤然离开。
在这个世界上,最让她佩服的一个人是安然,可结果,最让她恨的那个女人,也是安然。
这辈子,她们之间,再无缘分当什么姐妹。
一路上,安然眼皮一直跳,直到回答别墅,还是停不下来。
心里的担忧,更深了一些。
“千墨,我总觉得有事发生。”坐在沙发上,安然一手揉着太阳穴,努力安抚内心的不安。
苏千墨眉头微蹙。
“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杯水。”
安然点点头,苏千墨走去开放式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出来,递给安然。
安然接过,脸上有些难看。
见她这般,苏千墨在心中推算了一下时间,坐在她身边,轻声且关怀,“是不是经期到了?”
经期?
安然皱眉看着苏千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苏千墨说:“女人总有那么几天心绪不宁,如果我推算的没错的话,你的经期就是这两天。”
跟安然在一起久了,苏千墨对女人这些事情,上心了许多。
她在心底默默推算了一下,结果发现还真是。
安然:“……”
可是,他怎么那么清楚?
难道每次来,他都记着么?可是他们复合到现在也不到三个月。
“是么?”他问。
安然脸一红,下意识地垂低脸,这问题太尴尬了,他怎么能问的那么自然?
见她有些别扭,苏千墨就知道自己的推算是对的,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所以我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回去吧。”安然抬起头来。
她叫他走。
苏千墨蹙眉,神色不解,安然说:“女人这几天性格都有点怪,就算发脾气也没有理由可讲,我可不想随便发你脾气,所以,未来的几天,我们都应该避免见面。”
她这样,是担心他们之间会因此不和么?
想到这些,苏千墨心里一暖,搂过安然,紧紧抱在怀里,“给你一个权力,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你都能随便欺负我?”
“真的?”
安然半信半疑,他可是苏千墨啊,谁能欺负得了。
“嗯。”
苏千墨低沉好听的声音又附加一句,“只是你一个人的权力。”
“即刻生效么?”
“即刻生效。”
“好,那你去做饭。”安然喜上眉梢,捂着自己的干瘪的肚子,有点小女生的委屈,“我饿了。”
今天一整天,就只吃了一餐,她实在饿得不行了。
女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少女的喜悦与委屈,各种情绪交汇,在那张小脸上,显得局促拥挤,却又那么丰富精彩,秀丽之余,又显得可爱。
苏千墨的心房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这个女人,抓住了他的死穴。
“好,我去。”他轻笑,摸了摸她脑门上的发,眉眼间挥之不去的宠溺。
安然心里一暖,笑容也愈发粲然夺目,眼看着他走去厨房,穿上围巾,俊挺高贵的身躯在她面前忙碌着。
为了治她的肚子,那么高高在上的他,甘愿放低姿态,只为了伺候一个肚子饿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是他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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