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打开门,冼善存直接就进了来,脸上的笑,充满了自嘲,“怎么,我真的那么令你讨厌?”
尤桐垂眸不语,再抬头时,冼善存已经自顾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翘腿,那典型的痞子模样,跟过去是一点也没变。
不,或许变了,变得更霸道了。
“我说了没时间。”
既然人都来了,尤桐也不想被他说怠慢,便去冰箱里拿出一瓶矿物质水给他,“家里就只有有些,将就将就吧。”
想着回来几天,她也懒得准备太多,虽然有酒,但她不想开。
这一点,冼善存也知道,便什么也不说,扭开瓶盖就喝。
完了以后,他站了起来,“走,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才问出口,冼善存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完全不给个说法,硬生生地被塞进车里。
“喂,你要干什么?”
看着上了驾驶位的冼善存,尤桐显得几分烦躁,已经说了有事不想出去,可他偏偏要强迫自己。
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反感。
“去了你就知道。”
冼善存发动引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尤桐,我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看着他那有些固执的眼神,尤桐再也无法拒绝。
苏家。
这阵子,苏千墨显得尤其忙,一来,YF国际和MK合并,事情太多,二来,还要处理一些股份问题。
安然和苏千墨的意思几乎达成一致,不仅把一般的股份给尤桐,还为她成立了一个基金会。
此外,安然就专心在股委会工作了。
至于公司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了苏千墨。
当苏千墨一脸疲惫地进入房间,安然下了床,“来,我帮你按按。”
苏千墨笑着走了过去,“怎么,这么快就当贤妻良母了?”
“你可以给我工资。”
苏千墨这么说着,已经坐在床沿边,安然跪在床上,为他揉着太阳穴,他紧闭着眸子,只负责享受。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我还怎么给你?”
苏千墨说着,拿下安然的手,回头,睁开那双充满宠溺的眸子,“女人,以后,你可要对我负责了。”
“养一个人而已,多简单的事。”
安然坐了下来,笑看着苏千墨,那双明媚的眼,充满了几分调侃的笑意,“只是,你倒是说个让我养你的理由。”
理由么……
苏千墨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起来,瞳仁的颜色也一点点在改变,变得几分暧昧,“你看看,这个理由够不够。”
说完,直接就扑上安然。
从安然坐月子到现在,一个多月,苏千墨就禁了那么久,原本想她好好休养,但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安然一惊,还没发出尖叫,人已经被扑到了。
双腿跨在她身体的两侧,他身体匍匐,那双漆黑的眸子,神情如许,更带着强烈的**,就像是看到猎物的狮子一般,随时都能把她吃干抹净。
安然暗叫不妙,下意识地咬着下唇,“那个,我……还没好呢。”
虽说跟苏千墨已经是夫妻了,可面对起来的时候,她总是轻易就脸红耳赤。
“我看看……”
苏千墨在她唇上一酌,动作很快地就往下去去……
天啊!
安然犹如被雷击,又羞又涩,还来不及阻止,苏千墨的手已经落在了裤头上,丫的,可真猴急。
安然一把抓住他双手,瞪着那双眼,脸色更红了,“苏千墨,今晚你去睡客房。”
“好。”
苏千墨爽口答应,当又随即补了一句,“先搞完再说。”
安然:“……”
简直就是流氓。
那一夜,巫山**。
那一夜,她像是在沉睡中甦醒。
“你,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的一切,尤桐紧紧皱着眉头,多么熟悉的一切,记忆力,那都是她和崔智浩的美好回忆,可是……
崔始源居然会知道?
她不懂,更是害怕。
眼前,是投影出来,所放映的照片,那些,都是她和崔智浩去过的地方,生活的点滴。
崔智浩喜欢摄影,生活的琐碎,也总会用照片的形势记录下来,可如今,那一切居然在冼善存的手中。
“这是我在他的屋子里找到的。”
冼善存看着她被光映得明亮的脸,眼神有些迷离,“尤桐,你想要的,不过是他的陪伴,但,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什么?”
尤桐蹙眉,心却在颤抖。
当,冼善存把那些言语都吐出,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般,就连呼吸都觉得如此之痛。
“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尤桐捂着双耳,脸上又冰凉滑下,竟是掉了泪。
隐藏了那么久,伪装到现在,她始终敌不过冼善存的一句:幸福!
崔始源想要的,从来都是她的幸福。
只有,她幸福了!他,才能开心。
是啊,她从来都明白,他真的很爱,很爱自己,可是……
当她亲手葬送那一切的时候,她便知道,所谓的幸福,再也不会有了!
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