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了,被那个巨大的怪物吞进了身体里。‘菲斯’愣愣的靠着窗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惨剧。
在这只幼狼的心里,父亲是战无不胜的,是村子里最厉害的战士。他能轻松抓住那些美味但却十分机敏的兔子,也能赶走在草原上到处徘徊的豺狼人和地精。
两年前草原上曾飞来了一只恐怖的蝎尾狮,那只长着蝙蝠翅膀和蝎子尾巴的大狮子在一处离村庄不算太远的碎石堆中筑巢,平日里就喜欢到村庄周围捕猎,杀死了好多的村民。就连菲斯最好的玩伴‘托比’,也是被那只蝎尾狮在大白天从空中直接扑下给抓走的。
村庄的狩猎队曾多次去碎石堆中猎杀那只怪兽,可对方却异常狡猾,一旦发觉人多就会张开翅膀远远飞走,待狩猎队离开之后再偷偷的飞回来。
最后,父亲选择只身一人独闯巢穴,菲斯和母亲在家里担心了三天,母亲每天晚上都会向祖先祈祷,祈祷父亲能平安归来。而就在第四天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父亲终于拖着那只恐怖怪兽的尸体,背着夕阳,从远方慢慢走回了村庄。
那天夜里是菲斯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整个村庄欢声笑语,所有人都在称赞着父亲的壮举。村里的长老还给父亲的颈间挂上了第五颗‘雕纹狼牙’,菲斯知道这些狼牙都是祖先遗留下来的物品,不仅象征着无以伦比的荣耀,还可以让父亲在祖先气息的浸染中,变得更加强大。
整个村庄只有父亲能在驾驭五颗狼牙的同时,还保持完全清醒的理智,菲斯对此一直引以为傲,并将这个男人视为无敌的存在。
“父亲,父亲,你是不是从来都无所畏惧,什么事情都无法打败你?”兴奋的菲斯当时曾这样问过。
“不,每一个生命都应该有所敬畏,我也不能例外。”父亲是这样回答的,“这个世界上最应该敬畏的,就是自然本身。因为再强大的战士也抵不过雷霆、暴雨、狂风、还有泥沼。”
现在,这个强大的战士就像是陷进了泥沼里似的,永远消失在了怪物的躯体内。而且怪物在疯狂屠杀村民的同时,还用父亲的声音不断发出怒嚎和咆哮,仿佛这么做的就是父亲本人,这更是菲斯无法接受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像植物一样的怪物要攻击我们?少年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我们做错了什么?他的心里充满了困惑,但注定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
大大小小的怪物在村庄内四处乱窜,并且数量越来越多。村内的族人们虽然还在拼死抵抗,但抵抗的力度随着时间愈加羸弱,就连那位平日里走路都步履蹒跚的长老大人,都变身参与到了战斗之中。
长老变身成了一只比怪物体型小不了多少的巨大座狼,座狼的胸前挂着一长串狼牙,每一颗都隐隐闪烁着幽光。
这只座狼瞪着猩红的双眼,用疯狂的撕咬和扑击不断消灭来袭的敌人,族人们一点一点汇聚在它的周围,试图重新组织起抗击的阵线。
可是敌人的松针却一片又一片的朝座狼周围攒射过去,将族人们不断打散。作为精神支柱的长老大人,也被两团臃肿的藤蔓死死的缠住了四肢,无法动弹分毫。
杀死父亲的那只怪物随后赶了过去,它将座狼的头颅用力按在地上,并用父亲的声音吼道,“死亡吧,你们这些受诅咒的生命!”
怪物用手中的圆木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座狼的头颅,待座狼奄奄一息之时,它又缠起一旁父亲掉了的那柄长刀,将其狠狠刺入了座狼的眼眶。
楼下屋门被撞开的声响将我们的幼狼从茫然的恐惧中惊醒,随后他又听到了一阵踉跄的爬楼之声。声音移动的速度虽然很慢,却很执着的不断向他的房间靠近着。菲斯转身,无所适从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个不知名的生物来到房门之外,“噗通”一声倒了下去,许久都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我们这只连鸡都没有杀过的幼狼,慢慢鼓起心里仅存的那一丝勇气缓缓朝房门走去。他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推开一丝缝隙,用手趴着缝隙朝外看去,发现躺在外面的是一只浑身满是鲜血的狼人。
那是自己的母亲!菲斯猛的推开房门,扑在地上的狼人身上,充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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