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角的泪珠儿,全都擦在他胸前。
楚天谣埋着脑袋,学遇到危险的鸵鸟,瓮声瓮气的说道,“谣儿不去他们那,不要去他们那儿!谣儿要哥哥,要还要小凡哥哥,谣儿只要和你们在一起,谣儿哪都不去!”
随着楚天谣抽泣的声音,陆菲菲也跟着走了进来,站在李逸凡的身边,她低头去看腻在他怀里的小女孩儿,眼神有些复杂的怜悯。
“小伙子,你是肥罗手下的人,我认识你,叫李逸凡是吧?”
侯老大翘起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说,“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的家事。”
侯老大很有做带头大哥的派头,他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就没把自己和李逸凡放在同一个地位上,说话时候虽然平静,但实际也有些隐藏起来的威严之气。
候老大在说“家事”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上了重音,好像是在强调。
“小兰说起来,就是楚天谣的继母和法定监护人。如今她改嫁给我做老婆,那么我就可以算得上是楚天谣的老子,这个道理没错吧?”候老大又问道。
“于是你们就想带她走?”李逸凡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问道,即便是面对地位层次,都比他高出不少的候老大,他也没有半点怯懦。
李逸凡听出了个始末,楚天谣的确是楚云深他爹活着的时候收养的女儿,那么从法律上来说,楚云深的确没有扶养她的权利。
“我不走!谣儿不走!”
楚天谣探出个小脑袋瓜儿来,漂亮的脸蛋儿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又一脸坚决的说道。
“这由不得你,小女娃儿。”
侯老大眯着眼睛说道,混到他这个层面的人,底气绝对是十足的。
从一开始,侯老大的目光,就几乎没有离开过楚天谣,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李逸凡心里想着,在酒吧茶余饭后之间,他听芸姐偶然间提起过的事情。
侯老大对女人的需求很特殊,不仅喜欢玩别人的老婆,还喜欢连带着别人的女儿一起搞上床去,据说每年都有死在他手上的女童。
这不是骇人听闻,许多无头冤案或者悬案,其实大多都是靠着关系强行压下去了的而已,李逸凡心知肚明。
混黑道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底子是干净的,他可是亲眼见过,城北的周老大为了解决修桥时候的钉子户,硬生生的抓了个人,扔下桥墩的混凝土里,活活的做了人柱!
那么大影响力的事情,都能够被平息,相比起来,候老大这点儿事情,就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了。
但是话虽是如此,可关乎到楚天谣,李逸凡就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可是她说她不想跟你去。”李逸凡沉着脸说道,楚天谣对他而言,和亲生妹妹没什么区别,哪能让她去跳进侯老大的火坑里?
一想到如果楚天谣跟着侯老大走了,在某个密闭的房间里,在床上哭喊着绝望着,和楚云深的继母一起,被侯老大压在身下的情景,李逸凡心里无名的生出一团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