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好的,要惹他是多简单的事儿?我不过‘不小心’踩了一下他的脚,他就叫嚷起来骂街了,当时我也跟他对着吵,他气不过就来打,一堆人来拉扯,当时场面混乱的很,谁也没看清谁,我这一下子就给‘重伤’了呗。”季东说着,心里还有些暗爽,从前都是别人算计他们,倒是头一次故意算计着让别人来栽跟头。
正说话的功夫,便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季心禾连忙道:“大概是丁氏和季大山来了,哥你赶紧闭眼。”
季东眼睛一合上,季心禾便哭天抢地的哭嚎了起来:“我的大哥啊,你怎么就这样了呢?才一天的功夫,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这让我咋活啊?我都没了娘了,这会儿还没了哥,我怎么就这么苦命呢?”
一旁的大夫看着目瞪口呆,若非是他事先知道这事儿是假的,他恐怕也该被这丫头的“真情”打动了。
门骤然被推开,丁氏抢先进来,一进来便嚷嚷着:“咋了?这到底是咋了?我弟弟丁辉呢?!”
里正也来了,村里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然合该他出面来管。
季心禾红着眼睛道:“他如何?我才不管他如何。我只知道他把我哥打成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去!不如报了官,让官府的人抓了去!”
丁氏一听这话脸就白了,那好歹是自己亲弟弟,她哪儿能让他进大牢啊?
“你个小丫头片子,啥都不知道就瞎说八道什么东西!东子就磕破了个脑袋,多大的事儿?也值得你在这儿哭天抢地的?养两日就好了,”丁氏阴阳怪气的道。
一旁的钟大夫却摇头道:“这事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位伤了头,却也不是轻伤,他来的时候浑身烧的厉害,几乎都要命悬一线了,老夫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总算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眼下伤口止住了血,可内里的损伤却是难以修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若是不能醒,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若是能醒,大概也是瘫在床上不能动弹,毕竟伤到了极其重要的部位。”
丁氏听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季心禾却哭着扑向了里正:“里正可要帮我,我哥如今受了这等罪过,此后一辈子可能就要瘫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害我哥的丁辉的!还请里正帮忙报官,抓了那混账去!”
钟大夫连忙上前去劝:“小姑娘可不要太偏激了,这报官可不是小事儿,轻易不要这么选。”
丁氏瞧着这大夫难得为自己说话,连忙一个劲儿的点头:“就是,你个死丫头唯恐天下不乱的,报啥官啊?这官府是咱这种小老百姓能招惹的吗?!”
可谁知,那钟大夫话锋一转,便道:“当务之急,还是你哥的病情最重要,你哥这病得费不老少银子才能勉强保住性命,与其让他蹲大牢,不如让他出钱给你哥治病才是正经啊,就单说我这次的医药费,就得费十两银子,这钱,你一个小丫头拿不出来的。”
一边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丁氏,似乎就是在示意某个冤大头。
丁氏脸都白了,差点儿没跳脚:“你瞎说八道个什么东西!竟然还十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