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侧脸瞪大眼,“你们睡了?”
“梦里做过。”苏宣宣笑的坏死了,“春,梦。”
凌兮:“……”
苏宣宣脸上飞起异样的红色,“虽然是梦,但感觉挺棒的。”
凌兮夹起一块排骨塞到她嘴里:“色,女!”
然后伸手:“我卡被冻结了,和爸关系又僵,身无分文,你借我点钱。”
“咱姐俩谈借多伤感情。”苏宣宣打开钱包,将里面的现金全拿出来,又取了一张卡给她,“身上暂时就这点现金,这张信用卡你拿去刷,别客气。”
凌兮心里暖暖的,“宣宣谢谢你。”
苏宣宣手一挥,夹起一只虾送到嘴边,“咱姐俩谁和谁,再这么客气我抽你哈!”
这时,手机铃响了。
苏宣宣拿起手机:“喂……”
然后放下筷子拿起包起身:“小兮,我家里有点事,账我来结,先过去了,有事给我电话,拜。”
离开餐厅,凌兮在公园湖边吹了一下午风。
夕阳西下,终于起身,沿着街道一直走到天放黑,终于走到“景城”跆拳道馆。
这个时间段,学员们全部下课,清洁阿姨打扫完也准备离开。
阿姨看到凌兮,笑说:“小兮,几个星期没见你来啦,以为你这个学期不上课了呢。”
凌兮淡淡笑了笑,看一眼空荡荡的馆内,问:“城哥哥呢?”
阿姨回答:“老板近期很少来馆里,可能是在医院陪夫人。”
宫景城和他妈妈杨巧曼在宫家的身份很尴尬,宫景城开馆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妈妈。
馆开好后,母子俩一直住在馆里,杨阿姨也是待她极好的。
自杨阿姨查出患乳腺癌住院后,宫景城几乎很少呆在馆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陪她。
凌兮从储物柜里取出她的跆拳服、毛巾等东西抱在胸口,望着空无一人,以黄蓝为主色调的馆子又发了一会呆。
司冥绝放了狠话,向来高傲的她,终是低下头妥协。
她不想宫景城和他妈妈出任何事。
杨阿姨就在前面不远的市第一医院,以前只要有空就会去医院陪她,现在,已经快十天没去看她了。
凌兮低着头沿着广场的绿走道慢慢走着。
宫景城提着保温盒正从医院那边过来,远远看到凌兮,脸上的阴郁立即一扫而光。
加快步子,轻柔的唤着:“小兮。”
听到熟悉亲切的声音,凌兮猛抬头。
宫景城快速走到凌兮面前,伸手揉她的头,“我妈刚还在念叨着,你好些天没去看她了。”
吓的凌兮忙后退两步。
宫景城的手僵在半空。
昨晚房子被炸她悄然离开后,到现在没有给过他一个电话、一个留言,见到他,也似乎房子被炸一事根本不关心。
他们认识多年,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似乎有意抗拒他的亲近。
此时,她看他的眼神,有着刻意的疏离。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现象。
一丝莫名的害怕,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
“昨晚我在警局呆了一个晚上。”
“哦……”
“今天整天也在跟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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