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被拍入画面。”
罗深仍是望着他不动,望得他瞪眼皱眉,低声威胁道:“我数三个数你若再不上车,我就……”就怎么样,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突然停顿在这里。
她却似被他挑起兴致,脑袋一偏,微扬下巴道:“你就怎样?”她仗着此处遍布摄像机,量他不敢怎样,突然升起想要逗一逗他的念头。
他突然抬手向她肩头伸过来,大有一把揽过的架势,惊得罗深一矮身钻进车里,拉下安全带扣好。
“这样才乖。”他得意地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上车,朝她笑道:“记住,不要妄图挑衅我。”
她只轻轻说声:“你耍赖,”便抿唇笑着,看他将车驶上路面,却选了一条不常走的道路,一直开了半个小时,方转进一条小巷。
“咦,这不是上次那个巷子吗?原来从另一头也可以进来,”罗深惊叹道,四处瞧着的目光回转向他,“总经理又要去那家不说话的汤馆吗?晚餐没吃饱吗?”
“不说话的汤馆……”他转着方向盘,进了一处停车场,笑容扩大,“那个老板娘说你是我的女人,你还敢去吗?”
车已经停下,他一双眸子乌沉沉地瞧着她,车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并不明亮,她的眼睛也闪烁不定。
她沉默不语,心头却波涛汹涌,每一次跳动都会隐痛一下。做他的女人,那是隔着多少千山万水的距离啊!
最后,她摇头,“若是让我选择,不去。”
他缓缓点头,突然俯过身来,在她颊上亲了一记,“你真是不勇敢。”然后开门下车,在她呆愣不能回神中,又替她开了车门。
见她仍傻傻望他,他笑道:“是不是还想再亲一次?”
她连连摇头,“不要。这里也有监控。”说着双脚忙跨出车来。
莫司晨哈哈笑了,“一点都不禁吓,一点都不象那位胆敢在会议中给我上白开水的秘书。”他锁了车门转身就走。
罗深跟在后面,指着他的背影,“原来你一直在计较,好小气哦。”
跟着走着,又回到了那条巷子,虽然偏僻,但在这样的夜晚却很热闹,因为两排全是饮食店,但品种绝不重复,每家都是唯一。
经过一家牛杂小铺时,她停下脚步,望着热气蒸腾的大锅。
走在前的男人久不时回头望一眼看她有没有跟上来,他再次回头时发现她与他距离已远,于是停在街边等着,看她掏钱付款,接过店老板递过的东西后又朝他的方向走。
终于,她来到面前,向他递出两支竹签子,原来是两串牛杂。
“给,吃点垃圾食品,”她眼睛亮晶晶地望他,“吃饱了就不用去喝那个不说话的汤了。”
他接过咬了一口,转身继续走,“不,我要喝。罗秘书也要喝。如果你不敢将自己置身于老板娘审视的眼光之下,那就打包回去喝。”
他真的是要去不语炖汤馆,她已经远远看到招牌灯了。
知道他是在激她,但她却真的没有勇气迎接这个挑战,停了脚步道:“换一家,随便哪里都行。”
莫司晨回头又走了回来,嘲笑道:“我开玩笑的,老板娘才不会在意我们,再说她也不认识我,干嘛要在意我们?”
说罢还牵起她,一边嚼着牛杂串一边前行,一边继续说道:“跟我在一起并不丢脸吧,再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翩翩公子,会有多少姑娘向你投来羡慕的目光。”
“总经理!”她吃惊地叫,“你居然会沦落到这么世俗,会在意姑娘们的目光!”
“当然,正常的男子哪个不多情?”他不理会她的抗议,还胡乱篡改名句,将她拉着进了门仍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今夜居然客人不少,他环视一眼,见他的八号桌恰好空着,向服务员略略一指,服务员微笑道:“知道了,八号桌,两位请先过去稍等,我马上泡茶过来。”
柜台里的店主梁燕妮若有深意地望着他们经过面前后,拿了点菜单写了几笔递给服务员道:“为八号桌的客人推荐这款汤。”
罗深坐下时,目光下意识地向柜台方向望去,虽然莫司晨说是开的玩笑,但她心里已经慢慢在意起那个玩笑。
她的目光突然撞上一对清亮的眸子,也正朝她这边望过来。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目光相遇时向她点了点头。
她几乎立刻就读懂了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笃定,那分明是在说“我就知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