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进府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很是凄惨的叫声。
而这叫声,听着很是耳熟。
不好,小三!!!
宁渺萱一惊,立马拔脚往院子里跑去。
越近,那声音听着越是恐怖。
撕心裂肺,阵阵的刺入耳膜。
宁渺萱心下一沉,冲进了花厅,却发现,花厅外,被架在架子上一个人,浑身是血,头发披散,地上也满满的一滩的血。
“找死!!!”
看清楚那人的脸,宁渺萱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心中气愤不已,那被伤的,正是小三。
话音落地,宁渺萱的鞭子也已经出手,啪啪的就是两下,直将那行刑的两个嬷嬷打的嗷嗷直叫。
“本小姐的人,你也敢动?”
伴随着话,又是狠狠的两鞭子过去。
宁渺萱解决完了小三身边的那些奴才,急忙冲过去,一把扶起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三就要回房。
可身后,宁夫人的声音,就跟一条发了臭的咸鱼似得,粘了上来。
“萱儿,这是打算带这个下贱的婢女去哪啊?”
明知故问!!
她西北院一直以来,就只有小三一个丫头伺候着。
如今小三出事,她这个做主子的,自然是要带人赱。
宁夫人这口气,听着他么的就是明摆的不想放人。
宁渺萱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坨,脸色有些不太好,手紧紧的扶着小三,看了眼宁夫人,冷声质问:“不知夫人这么重的刑罚惩罚我的贴身丫鬟,所谓何事?”
“何事?萱儿,你今日不在府中,许是不知。这丫头,捡了母亲我出嫁时你父亲送我的镯子,结果还给摔碎了,那是你父亲留给我最后的唯一的礼物,你说说,我能不罚她么?”
平西侯府这样的世家大族里面,规矩确实很是严苛,所以纵使那次宁致修的事情,宁渺萱也不能阻拦,只能迂回救他。更何况,今日还是小三。
只是,为何这些事情,偏生发生在自己不再府中的时候?
“三儿,怎么回事?”
宁渺萱不可能听信宁夫人的话,所以垂眸,看着小三的眼睛问道。
小三的身上,衣衫都被血迹染红了,这会子,脸也红肿了起来,想来在自己回来之前,是吃了不少苦的。
看到这,宁渺萱的心中更气了,拳头指关节泛白,强忍着自己暴走的冲动,等着小三的回答。
小三睁开眼,眼眶通红,哽咽道:“小姐,您别管奴婢了,奴婢今日捡了镯子,却并不知是夫人的,确实不小心打碎了那镯子,都是奴婢的错,小姐您别管了,别管了!!!”
宁渺萱明白,小三说让她别管了,不过是不想让她与宁夫人起正面的冲突。
只是,宁渺萱这人一向护短的紧,即便今日这事,确实是小三错了,她也必然会护着小三。
月色皎洁,高悬空中,照着院内,宁渺萱一眼扫去,差不多得有二十多个家丁都围在这里,这阵势,是想玩命啊!
“那么,今日您人也打了,还要如何?”
宁渺萱的声音有些清冷,如寒冬的水流过,刺的人浑身隐隐作痛,那浑然天成的气势,不似闺中女子那般,倒是让人心中敬畏。
宁夫人掩唇笑了笑,遮去自己眼中的得意,抬头故作为难的笑了笑,一脸的褶子都快能夹得住面粉了,“萱儿,母亲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但是这丫鬟犯了错,罚,是必须的。更何况,你这丫头,还是犯了这等大错,今日,就算是将她打死,都没人能说的了半句话!!”
这空寂的院子,今日打从宁渺萱回来,除了惨叫声,就数宁夫人的声音最为让她觉得心中不悦了,这偌大的平西侯府,说到底,如今是宁夫人说了算,宁渺萱不能正面跟她撕破,否则,不管是因为什么,那么错的那个人,一定是她宁渺萱,这个朝代,愚孝就是这样的压制人。
权衡再三,宁渺萱深吸一口气,问道:“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处置这丫头?”
宁夫人等了半天,就等着这句话呢,宁渺萱话一出口,宁夫人就得意的扬起自己的脑袋,伸着脖子,“既然是你唯一的贴身丫头,母亲也不做为难,但是,这二十板子,是少不了的,不然以后母亲如何管理府中下人?”
二十板子。
宁渺萱回头看了眼那宽的跟板凳似得板子,在看看那几个行刑的壮汉,眉头皱的更是紧了,小三如今这一身的伤,着二十板子,只怕是挺不住。
“既然是我的丫鬟,也算是我管教不当,今日这罚,我替她受了。”